“怎麼了?”
葉歡回頭。
於喬瞥見暗處一個身影,心中頗為複雜,片刻又將視線收回來:“沒事,走吧。”
葉歡挑眉,有意放慢腳步和她並排走,看上去極為親昵。
他壓低了聲音:“你要是不想被跟著,我現在就去把人給處理掉。”
“不用了,就讓他跟著吧。”於喬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他慣用的伎倆不過就是這個。”
葉歡看著於喬:“你今兒是怎麼了,提起他一副苦仇深恨的樣子?”
“不關你的事。”於喬淡淡道,“隻要你陪我去包打聽那兒就好了。”
“小娘子這態度,可不是求人的態度!”葉歡癟癟嘴,“你就不怕我不帶你去了?”
“那你想我怎麼求人?”於喬態度忽的軟了下來,眼睛水汪汪的看向他,聲音出奇的軟糯,“哥哥,求你帶我去找人~”
她經過這段時間自己研製的護膚品保養,皮膚本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吹彈可破,加上那雙明亮的眼睛,舉手投足間透著嬌媚,端得是顛倒眾生。
葉歡從未見過這樣的於喬,一下子呆了。
但於喬隻堅持了一秒,一下就破功了,撲哧一笑:“傻了?”
葉歡被她笑的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看的出了神,頓時苦笑道:“小娘子可真有天賦,連我的魂都要勾走了。”
“那你可得先把你的魂拉回來,否則我到哪兒找包打聽去?”
兩人說說笑笑,於喬的心情不自覺好了起來,笑容也重新爬回了臉上。
葉歡租了輛馬車:“包打聽的住處離這裏甚遠,還是坐馬車去方便,否則天黑前怕是回不來了。”
“這麼遠?”於喬上了馬車,好奇道,“他住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有人去找他嗎?”
“原先是多的,可大家漸漸發現這包打聽性格古怪,提出的要求也是難以實現,所以慢慢去的人就少了。”
“你可曾找他打聽過什麼事?”於喬隨口問道。
誰料葉歡竟然真的點了頭:“問過。”他頓了頓,“年幼時曾來過一次,也算頗有淵源了。”
“問到了?”於喬還真被他挑起一絲好奇心。
年幼的葉歡,會問什麼呢?
葉歡搖頭,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不告訴你。”
於喬白了他一眼:“不說就不說,好像我很想知道一樣!”
話是如此,但說了一半的話,卻如同被貓抓一樣,撓的於喬心裏癢癢的,直到到了一個破木屋前才停下。
“就在這兒了。”葉歡跳下馬車,又扶於喬下來,“不過他肯不肯幫你,我可不敢保證。”
“試試吧。”
這包打聽被葉歡說的如此神秘,於喬心裏也沒底。
她上前敲了敲門,裏麵很快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聽年紀似乎不小了:“誰?”
“請問這裏是包打聽的家嗎?我有事情想要詢問您。”
一片沉默後,門竟無風自動,吱呀一聲打開了。
葉歡在邊上挑了下眉。
今兒怎麼這麼容易?
他剛要跟著於喬進去,去被她一個轉身推了把:“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你在這裏幫我守著。”
“小娘子這叫過河拆橋啊!是有什麼我不能聽的嗎?”葉歡語氣裏帶著埋怨,但是腳卻已經停下來了。
於喬瞥了樹後的暗一一眼:“你幫我看住那個暗衛,別讓他過來打擾我!”
說完轉身進去了。
門在眼前關上,葉歡一揮扇子,靠在樹上歎了口氣:“誒,果然這世間女子最為狠心絕情了……”
於喬不知道此刻在外頭葉歡的吐槽,她一踏進去,就感覺這屋子裏陰惻惻的。
一股寒風不知道從哪裏吹來,於喬頓時警惕起來,握緊了袖子中的銀針。
這銀針是淬了麻藥的,如果紮進人的皮膚,流入血液裏,就是一個大漢也會被立刻放倒。
“姑娘。”
那沙啞的男聲比剛才更為蒼老,於喬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看見了坐在桌子上,自顧自喝酒的老人。
這老人胡子花白,可看容貌不過也就四十剛出頭的年紀,當然這年紀在古代自稱老人也沒錯了,但也不至於胡子花白成這幅樣子。
大概是看出於喬心中的疑惑,老人摸了摸胡子:“我做的事許多都是有違天道,這命自然也要比常人短。”
“既然這樣,您為何還要做這個包打聽呢?”於喬在他對麵坐下。
老人給她倒了杯酒,笑眯眯的說:“因為有人需要,而我也有想要的東西,為此,我寧願少活幾年。”
於喬立刻就想到了之前葉歡說的話,身體緊繃起來:“我有問題想要問您,不知道可以用什麼作為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