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能把顏汐其他照片都找出來給我嗎?”秦翰忱對著顏母問道。
他的語氣還是很客氣,臉上也沒有任何多餘情緒。
顏母懷中還抱著紅盒,慢了半拍才連連點頭:“好,我去找找……”
這時,顏父從外麵買了菜回來,看到門口停著兩輛黑色轎車,門口還站著一個黑衣人,不免有些驚訝。
再看到屋裏坐著的秦翰忱,他才笑嗬嗬道:“小秦來了啊,我去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芋頭排骨,等下就做給你吃。”
秦翰忱看著顏父,沒有開口說話。
他們每個人見到自己都是喜笑顏開,沒有一個人因為顏汐的死去而悲傷。
似乎他們早就忘了,顏汐是在昨天被火化的。
不,秦翰忱立即掐滅心底的這個想法。
顏汐正在家裏等著他,又怎麼會死去?
這般想著,秦翰忱嘴角的線條柔和了幾分。
“伯父請坐,我有話要說。”秦翰忱接過顏父手中的排骨,然後拉著他坐到顏昭昭旁邊。
顏昭昭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甚至連呼吸聲都謹慎無比。
好一會兒,顏母才從一個陳舊的鐵盒子裏找到了一些照片。
“小秦啊,顏汐那丫頭平時拍照少,我隻找到了這些。”
秦翰忱接過鐵盒,裏麵的照片都有些皺褶,似乎被蹂躪過。
想都不用多想,他也知道是被誰弄成這樣。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把人帶進來。”秦翰忱說道。
顏家三人還茫然著,黑衣人已經對外麵的車打了個手勢,不一會兒便進來了四五個人。
顏昭昭看著被兩個身形高大的保鏢左右帶進來的人,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子全都沒了。
她坐在沙發上,就感覺坐在冰窖上一般。
“這……什麼意思……”顏母一臉不解。
“你們二老要是不認識,我就給你們介紹一下……”秦翰忱將手中生鏽的鐵盒給到黑衣人,然後走到那幾人身邊,“這位是一家偵探工作室的業務員,和你女兒有長達三年的業務往來,這一位是蓮花鎮一名赤腳婦科醫生,專治各種疑難雜症尤其是性病。”
秦翰忱說完,將視線落在顏昭昭身上,隨即看向顏母:“也給你女兒治過病,伯母應該有印象吧?”
顏母臉色大變,抱著紅盒的手都在發抖:“什麼,顏汐那丫頭居然得過性病,她居然還在外麵跟別的男人亂搞……”
秦翰忱所有的耐心,在聽到顏母還將汙水往顏汐身上潑時,全都耗盡。
他隨後抄起旁邊的花瓶,狠狠往地上一砸!
“嘭——”
巨大的聲響,將屋裏的幾人都驚了一跳,尤其是顏昭昭,被嚇得直接尖叫出聲。
“顏昭昭,事到如今,你還要裝聾作啞嗎?!”秦翰忱看著她,眉眼間的戾氣濃到溺死人。
顏昭昭渾身一顫抖,腳邊放著的柺杖也被震落到地上。
“阿忱,你想說什麼?”她聲音發顫。
“別叫我阿忱,太他媽惡心了!讓我想吐!”秦翰忱惡劣罵道。
顏昭昭的臉色已經白到不能再白,在看到屋裏那兩人的時候,她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所有事情都被秦翰忱發現,所以他對自己的才會這麼不滿。
隻是,真的沒有一絲絲挽回的餘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