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不敗震驚之餘,還忍不住自語道:“我就說這家夥根本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這樣強烈的殺意,沒有經曆一場場血腥殺戮,是不可能擁有的!”
血刀和殘生的神色也變得異常凝重,風七的實力,已經讓他們很是吃驚,如今這強大殺意的出現,更讓他們能夠想象風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一個雙手占滿血腥,冷血無情的人。
與這樣的人為敵,要麼能將其鏟除,要麼就是成為自己的噩夢。
蕭羽風的神色也是瞬間一凝,道:“好強的殺意……”
因為這股強烈殺意的出現,讓風七的氣息也徹底變了,之前的雲淡風輕,徹底變得冰冷,如同一個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殺神,冰冷而又無情。
風七手中之劍上的水墨色劍芒,也在無聲中變色,變成了血紅之色。
風七緩緩揚起手中之劍,劍每揚起一分,血色劍芒就增長一分,劍上的殺意就增強一分,場中的氣氛就冰冷一分,眾人的神色,就凝重一分。
“我風七從不是仁慈之人,更不乏生死殺戮,雖今天吾不殺人,但敗你,足矣……”冷冷的話語中,血色劍芒落下,並瞬間消失。
須臾之間,那九龍曜日之法形成的金色驕陽,突然光華暗淡,並在轉眼間潰散,而那道血色劍芒卻又出現,並已經停下,停在紫陽景鳴麵前,雙方近在咫尺。
這一刻,紫陽景鳴神情震驚,神色還略有蒼白,額頭甚至不自覺的有冷汗滲出,卻又在瞬間被那冰冷的殺意凍結。
“你……”紫陽景鳴吐出這一個字,不知是找不到話說,還是被那冰冷的殺意驚顫。
風七明白對方心中所想,但他卻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漠然道:“讓是不讓?”
紫陽景鳴臉上的震驚已然消失,但卻很是陰沉,他堂堂一個衝陽之境巔峰,竟然會敗在隻是衝陽之境初期的風七之手,更何況他和風七本就有怨,現在失敗,豈能心平氣和的接受。
可在這時,紫陽弘一卻突然開口,道:“景鳴,技不如人,你該讓位了!”
聞言,紫陽景鳴神色又是一沉,但他卻沒有反駁紫陽弘一的話,因為紫陽弘一比他強,在皇家的地位比他高,話語權比他大。
紫陽景鳴隨即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風七,道:“今日之事,來日,我必將討還!”
風七散去劍芒,身上的殺意也瞬間收斂,淡然道:“我風七隨時恭候!”
紫陽景鳴冷哼一聲,就直接從地閣飛出,就這麼離開了。
本來以他的實力,即便不能在天品筵席上占據一席之地,但在地品筵席上占據一個位置還是沒有問題的,隻是現在,他還哪有什麼心情來參加群英宴。
少師元昊深深的看了一眼風七,轉而對九方子瑜說道:“子瑜兄,要不要一起走?”
九方子瑜嗬嗬一笑:“既然來了,我當然不能這麼快走了,雖然不能參加天品筵席,但可以去地品筵席上湊湊熱鬧!”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少師元昊也直接離開了地閣,而九方子瑜卻是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臉笑意的來到第三層,掃視一眼眾人後,輕笑道:“不知哪位能為在下騰個位置呢?”
可惜他的含笑客氣,卻沒有人回答,雖然都知道這個家夥很強,可在座足有十八人,對方隻能挑一個,那就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當然不能主動讓賢了。
“既然諸位沒有人讓,那在下隻能得罪了!”話音落,九方子瑜的精神力量瞬間湧出,直接湧向在座的每一個人。
“我靠……這家夥是來發泄的吧?”熊力咒罵一聲,血之力量湧現,以此來抵擋九方子瑜的力量。
在座的每一個人,不管是衝陽之境,還是關元之境,都同時祭出自己的力量,來抵擋九方子瑜力量的衝擊。
但是這些人的實力,畢竟是層次不齊,不像是天品筵席上的十二人,都是同級無敵的絕世妖孽,所以在九方子瑜力量的衝擊下,大部分人連同座下的椅子都紛紛後退,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從椅子上被震飛出去,一個空位就此多了出來。
九方子瑜立刻收起力量,並坦然落座。
而其他人,原地不動的隻有南宮輕衣三人、熊力和史俊英二人,冰陽三子三人,以及血刀,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包括夏侯不敗、西門傲星和殘生。
夏侯不敗很是不滿的說道:“我說九方子瑜,你在上麵受氣,沒必要到這裏來撒氣吧,再說了,你都這種實力了,參加地品筵席有什麼意思?”
九方子瑜輕笑道:“夏侯不敗,你不也是自稱不敗嗎?怎麼不去天品筵席試試水,否則,豈不是對不起你為自己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