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輕哼一聲:“劍皇是什麼人,老夫比你清楚,龍丘家族的人都帶有一種霸道的性格,劍皇更是將這種性格發揮到了極致!”
“師兄你既然清楚此事,當初為何不將此事公諸於世?”
“墨千就那樣做了,結果還不是什麼事都沒有,這個世上,實力是唯一的根本,當你有了足夠的實力,即便做了什麼壞事,他人也不敢說三道四!”
湛盧丘笑了笑:“墨千是暗中放出消息,自然不會有人相信,但師兄你不同啊,你若公開指明,想必會有很多人相信?且劍皇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不是!”
“就算我站出來說話,對劍皇又有什麼影響,難道還有人真的會為了墨山鐵穀去找劍皇報仇嗎?簡直是可笑……”
“劍皇雖然不能把我怎麼樣,但我們也是井河不犯,我能保墨千百年安寧,已經是不錯了,否則,徹底和劍皇撕破臉,墨千根本活不到現在!”
湛盧丘點點頭,也表示認同,麵前的老人是和劍皇實力相當,可劍皇若非要殺墨千,其龍丘家族還有不少高手,到時候,一舉殺到北陵城,麵前的老人也隻能擋下劍皇,卻擋不下龍丘家族的其他人。
而且,即便將劍皇毀掉墨山鐵穀的事情公諸於世,且世人都相信又能怎樣,難道還會結伴去討伐劍皇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公諸於世,對劍皇並無什麼實際性的影響,而不公諸於世,卻能讓墨千平安在北陵城活下去。
“現在皇權之爭都還剛剛開始,風七就已經在無形中站在了龍丘家族的對立麵,現在又出了一個墨千的事情,看來風七和龍丘家族之間是必然對立的了!”
“他們早已經對上了,有沒有墨千之事,都是如此!”話音落,那老人的虛幻身影就直接消散。
湛盧丘輕歎道:“這一場皇權之爭,感覺卻是越來越亂了,希望事情不會朝著最糟的地方發展啊!”
“劍皇……”風七離開湛盧丘居住的院子之後,就不斷思索著剛剛得到的消息,他也明白他師傅此去的意義,生命已經無多,此去必死無疑,但他還是要去,隻是讓自己不留遺憾。
對此,風七雖然不忍,卻也不能阻止,換做自己,恐怕也會去做同樣的事情,即便必死無疑。
至於墨山鐵穀被毀一事,是不是劍皇做的,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但風七現在也隻能想想,想要確定,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行,否則,一切都是枉然。
“師傅信中所言,實力就是唯一的根本,其他一切都隻是點綴,這句話中有太多的無奈,這是隻有深刻體會之後才有的無奈!”
不管墨山鐵穀的鑄造能力多麼強大,也不管墨山鐵穀多麼的受世人歡迎,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依舊是不堪一擊,生前所謂的歡迎和尊敬更是一場笑話,在絕對實力麵前,權利、財富、名聲、一切都隻是笑話。
接下來的日子裏,風七時不時的會去一趟百年鐵匠鋪,打掃之後就會離開,而其他日子都盡量陪著她母親蘭若,有時會陪她在神魔學院內走走,有時也會進城轉轉,日子平凡至極。
但這樣平凡的日子,對風七來說卻是很難得的日子,遠離爾虞我詐,遠離生死廝殺,沒有人世間的恩怨情仇,隻有平淡如水的恬靜歲月。
風七很喜歡這種日子,什麼都可以不用去想,什麼都可以不用去做,隻是簡簡單單的陪著他的母親。
在風七回到北陵郡的一個月之後,周山和王冠也分別將他們的父母接了過來,並在城內住下。
風七自然也去拜訪一番,並將自己身上可以讓衝陽之境進入太淵之境的丹藥,分別給了周山和王冠一顆,讓他們到了衝陽之境巔峰再行服用。
這樣的靈藥,加上他自己和南宮輕衣的,以及從九方浩渺、蕭羽風、宿歸塵三人手中討來的,一共五顆,這兩顆給了王冠和周山,剩下的三顆則是留給了小草、血雲和小白。
他們也很順利的借助丹藥之力,成功進入了太淵之境。
可以說,現在除了風七自己,他身邊的幾人都順利進入太淵之境,無論是熊力、史俊英、小草、血雲還是小白,都是太淵之境。
不過,風七雖然還不是太淵之境,但他也能控製天地之力為自己所用,所以他現在和正常的太淵之境並無明顯差別,剩下的也就是純粹力量的強與弱罷了。
風七陪蘭若吃完晚飯之後,就說道:“娘,我要閉關幾天,時間應該不會太長!”
蘭若笑了笑,道:“你想做什麼盡管去做就是了!”
“嗯……”
母子兩人又閑聊片刻之後,風七就回到自己的臥室,反手之間,就出現四塊玉牌,看上去都完全相同,但每塊玉牌上刻著的字跡卻不相同,分別是後天,先天,湧泉和關元,正是當初他在血戰台上所得到的四塊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