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霽月神色不變,因為她早已想到了這一點,道:“前輩客氣了,玉兄乃是人中之傑,且身邊不乏紅顏知己,我光霽月自知福薄命薄,實在是不敢高攀,隻能辜負前輩的美意了!”
當初,玉陽部落就有這樣的提議,卻遭到光興族長的拒絕,當時光霽月也在現場,現在她又怎麼可能答應,更何況,她本身就看不上玉陽族長的這位孫子,更不可能委屈自己了。
“至於我光興部落的擔子,我光霽月雖然是一介女流,可該承擔的責任,也是不敢推卻,唯有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維護每一個族民的周全!”
此言一出,四大家族的家主們均是沉默,甚至一直都在沉默。
而玉陽部落的眾人,不管是玉陽族長,還是他的孫子玉麟,甚至是站在他們身後的幾名隨從,神色齊齊一沉。
但隨即,那玉陽族長的臉上就重新露出那招牌式的笑容,道:“月兒,老夫知道你爭強好勝,有心治理好光興部落,但你畢竟勢單力薄,且事關整個光興部落,你難道就不和四大家族的家主們商議一二?”
光霽月神色不變,心中卻暗暗冷笑,但目光還是投向那一直沉默的四大家主,道:“四位家主,不知你們有何想法?可以暢所欲言,我想玉前輩肯定不會介意!”
劉家家主、郭家家主和曹家家主曹銑都是一副沉思之色,像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已是修家家主的修衷宣則是在稍稍思索一下後,就開口道:“以屬下之見,若我光興部落與玉陽部落能結成秦晉之好,自然是好事一樁!”
此言一出,光霽月神色一動,淡笑道:“這麼說來修家主是讚成玉前輩的提議了?”
“屬下是如此想的,且現在是非常時期,若兩大部落聯姻,我光興部落若是有事,玉陽部落自不會置身事外!”
“哦……修家主認為我光興部落能有什麼事呢?”
修衷宣故作一歎,道:“老族長作古,我光興部落少了這根定海神針,周邊部落肯定是虎視眈眈,而玉陽部落和光興部落本就交好,此時此刻,兩大部落理該共同進退,這樣也能穩定光興部落上下無數人的人心!”
光霽月淡淡一笑,道:“修家主此言有理,不過,我既然身為一族之長,自當維護族人之周全,而且,光興部落和玉陽部落交好,即便沒有聯姻之事,想必我光興部落有難,玉陽部落也不會置身事外!”
“玉前輩,您說呢?”
玉陽族長的眼中,一道冷光一閃而沒,嗬嗬笑道:“月兒說的沒錯,以玉陽部落和光興部落的關係,光興部落若是有事,玉陽部落自然不會置身事外,但我們兩家畢竟相隔遙遠,老夫隻是擔心,若萬一有事發生,玉陽部落來不及支援,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所以老夫還是覺得,月兒和麟兒結為夫婦,有了這層關係,我們就是一家人,屆時,即便周邊部落有心,也要顧忌重重!”
光霽月卻滿臉歉意的一笑,道:“實在是辜負了玉前輩的美意,但霽月從小到大,一心修行,從不想男女之事,更不曾想過要嫁為人婦,隻能對玉前輩的美意說聲抱歉了!”
“不過,若是玉麟兄有心,霽月可以從族中選出一位品貌兼優的年輕女子,與玉麟兄皆為夫婦,你我兩大部落也是一家人了!”
聽到這話,玉陽部落的幾人神色均是一沉,玉麟乃是玉陽族長的嫡孫,擁有何等的地位,放眼整個光興部落,也隻有光霽月一人才算與之門當戶對,其他人根本不配。
玉陽族長臉上的笑意也是一收,不鹹不淡的說道:“月兒,這不好吧!”
“哦……看來玉前輩對晚輩的提議不滿,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家結親之事就此作罷,我想這不會有損我們兩家的情誼吧?”
玉陽族長卻輕歎道:“老夫攜誠意而來,月兒卻如此拒絕,實在是令老夫寒心,我想弘景兄若是還在,定不會讓我們兩家多年的情誼漸行漸遠!”
光霽月的神色依舊不變,道:“晚輩並非是故意拒絕前輩的好意,隻是晚輩並無成親之意,隻能說聲抱歉,我想爺爺還在的話,也會順著晚輩的意思,而不會強人所難!”
“這麼說來,月兒你是心意已決了!”
“晚輩別無選擇!”
“老夫千裏迢迢而來,若是空手而歸,未免不好吧!”
光霽月卻是嗬嗬一笑:“不知前輩喜歡點什麼,晚輩這就差人去準備!”
場中的氣氛也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恍如一層烏雲籠罩在眾人心頭,可隨之,修衷宣卻突然起身,道:“族長,此事關乎我光興部落的生死存亡,還望族長能三思而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