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切的開始(1 / 2)

如果命運可以重來一次,那麼是否可以改變命運的軌跡?這是一個無解的偽命題。因為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有的隻有結果。

徐樂是一個樂天派,生活的壓力沒有壓垮他的脊梁,他都是樂觀麵對每一天。他一直認為自己會有始有終,如同他做事一般,這是他的處事信條。可殘酷的現實無情告訴他,這不可能了。他看著被他殺死的妻子以及奸夫,他哆嗦點燃了一支香煙。

看著夜空,看著腳下的夜景,自然還有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久違的子彈上膛聲,熟悉的警告聲,他沒有回頭,他隻是心裏感歎了一聲:“如果可以重來,那麼我一定還會如此。”

徐樂在一群警察注視下毅然向前跨出了一步,這一步意味著就是死。在驚呼聲中徐樂從滬上最高樓跳了下去。徐樂在失去意識之前,他還在想著“原來這就是跳樓!”

民國依舊是那個民國,但是走向已經完全不同。國黨依舊是那個國黨,但已經不是原先時空那般,似是而非就是給徐樂最大的感受。

“少爺,外麵風大,該回屋了!萬一著涼了,老爺怪罪下來老奴擔待不起啊!”徐樂聽到了管家的聲音。

徐樂自然是原先的徐樂,隻不過身份不同!準確的說是除了靈魂沒有變化外,其他都不同了。徐樂自然已經不是叫徐樂,而是徐楓。

“福伯,不必如此,天塌不了!何況他還不是天!”徐楓生冷說道。

福伯聽了心底裏還是有著苦澀,他不希望看到自家老爺與少爺如此緊張的關係,但是他也無能為力,兩邊都不是他所能得罪的,他隻能被動在兩邊應付。

福伯欣慰看到少爺還是轉身過來,似乎要回屋。他這念頭剛起來時候,他卻聽到少爺接著說道:“我很想知道萬一我和他爭執起來,你會站在哪邊?”

福伯老臉僵住了,他感受到少爺那冷冽的目光,他臉上自然而然冒出了汗珠子。不過這煎熬的狀況很快就消失。徐楓收回了目光,他越過了福伯,當福伯還沒鬆口氣的時候,他聽到了自家少爺的聲音:“福伯,我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徐家唯一的繼承人!”

福伯看著自家少爺的身影逐漸遠去,福伯眼神有點吃驚,但逐漸又恢複了平靜,他苦澀露出了絲許的笑意,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快速邁步向自家少爺追去。

徐良今年五十二歲,白發雖然有,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這也要歸功於他的保養。身材魁梧,言行之間自然帶有一股子上位者的氣勢。

他此刻負手在廳裏來回踱著步,神情略帶著憤怒與不甘。一旁坐著一名四十餘歲風韻猶存的美婦,她焦慮看著徐良。

徐良停住了腳步,他看著美婦說道:“都是你給寵出來的,你看看,你看看!我這老臉都快要丟盡了!簡直是家門不幸!”

美婦聽了不服氣說道:“什麼都是我?是誰在楓兒小時候就同意讓他舞刀弄棒的?是我嗎?是你!你還說這才是你老徐家的種!現在倒是怪起我來了!現在跟我一起去祠堂,去當著老太爺牌位說說!”

徐良一聽自家夫人這番話,他頗為無奈說道:“誰知道現在會如此?我要知道會如此,我就應該嚴加管束,唉!我怎麼就生了這樣的兒子!年紀輕輕竟然會帶著人去南方,去鬧革命,還參軍了!要不是老友捎信與我,我還不知道!”

徐夫人帶著怒意說道:“不是參軍,是軍校!不是學生,是教官!是大總統的秘書!如果楓兒不是如此,恐怕你就不是這番說詞,恐怕是大讚家門有後了?!”

徐良聽了更加憤怒說道:“婦人之見!你知道什麼?如果我們家在南方,在粵省,我是沒有意見!我不是頑固不化之人,但是我們一家老小都是在東北,雨亭與我乃是世交,你難道忘記了?雨亭早就想與我們家結親啊!”

“那又如何了?他那個兒子是什麼東西?他們家或者親戚配得上我家楓兒了?鴉片鬼的東西!再退一萬步講,我家楓兒就如此不堪嗎?不錯,楓兒是性子有點野,但是琴棋書畫哪樣不行了?文武雙全!更何況我們徐家也是地道大戶人家!他張家可是胡子出身!”

“胡子怎麼了?那是過去,現在是東三省頭號人物!英雄不問出處!”

“你可想錯了,他張雨亭現在是厲害,也有把咱們家置於死地的能耐,但是你可別忘記了,我們徐家也不是吃素的,老爺你當初的威風哪去了?怎麼現在比我還像娘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