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兩個人很嚴重的信任危機。
剛開始不過是吃醋啊!
顧明城從洗手間出來以後,給某家中介所打了個電話,讓派一個做飯的阿姨來,給做幾天飯,照顧流了產的女人。
薑淑桐聽他說,覺得自己剛才有些過分了,明明沒流產,他伺候的到底是誰啊?
可是她現在騎虎難下,顧明城現在的氣憤,在薑淑桐認識他的日子當中,是極少的。
算了吧,就讓他以為自己剛流了產吧,她也想看看,他對待流了產的她,究竟是什麼態度!
顧明城去了公司,他剛才已經打電話,讓鍾點工先過來,照顧他們娘倆兒。
到了公司,顧明城剛剛打開門,就一腳踢在了身後的牆上。
把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都拂了下去!
顧明城聽到房間中的動靜,進來要收拾東西,顧明城說了一句,“不用收拾!你先出去吧,當我不在。”
秘書不敢多言,看到總裁心情不好,出去了。
顧明城在辦公室點了一根煙,抽下第一口的時候,他眯了一下眼睛。
他媽的都多久不抽煙了!
為了他兒子,他都多久不抽煙了!
今天那個女人又謀殺了一個他的孩子!
三個了!
總共三個了!
沒有幾個女人能夠經曆這樣頻繁的流產,雖然時間隔得長了點兒,但她畢竟剛剛生下Ken沒幾年的時間,之前的身體狀況,也不好。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是絕了點兒,可他壓抑不住自己的衝動!
她每次總是能夠踩著他的底線往上爬,非要把他惹毛了,她才踏實!
這個女人,真他媽的欠收拾!
最要命的,這一輩子他還放不開這個女人了!
顧明城在辦公室裏抽了一下午的煙,喬威來了。
這四年當中,喬威進他辦公室門的時刻有數,有時候是借錢,有時候是為了嘲諷,不過喬威的嘲諷也都是挑撥離間的小心思,他不敢明目張膽地嘲諷顧明城。
喬威是一個忘性極好的人,每次來都忘了他上次對顧明城曾經做過什麼,極其厚顏無恥。
這次又是嬉皮笑臉,看到顧明城在抽煙,問了一句,“怎麼了?哥!”
顧明城皺眉看著喬威,“滾!”
喬威自討了個沒趣,走了。
不過他已經知道,那份流產病例已經暫時挑起了薑淑桐和顧明城的矛盾。
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長久,遲早會穿幫,但若是他看到兩個人很恩愛,這太礙眼!
……
保姆不多時就來了,和薑淑桐說了來的原因,是顧明城讓來伺候她的。
薑淑桐心裏又暖又愧疚。
縱然這個男人生了那麼大的氣,心裏還是惦記著自己,愧疚的是,這個謊撒的有點兒太過倉促了,而且有點瞞天過海的意思,現在保姆都來了,她要怎麼和顧明城澄清啊!
保姆是鄉下人,不過手腳幹淨利索,是幹活的好手。
薑淑桐穿著真絲吊帶裙,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全都是吻痕,脖子上也全是。
若是晚上留下的還好,她早晨起來照鏡子能看到,可偏偏是下午,保姆來的時候,她剛從床上起來。
保姆就開玩笑了,“打是親,罵是愛!我們那裏想找這樣的老公還找不到呢,太太和先生結婚幾年了?孩子都這麼大了。”
Ken剛睡完午覺,從房間裏出來。
薑淑桐這才看到,自己的身上,全都是吻痕,慌忙去房間裏披了一件針織外套。
有點怪這個阿姨的口不留情,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
阿姨開始給薑淑桐做紅糖水煮雞蛋,說是專門伺候小產女人的。
薑淑桐越來越覺得心虛,她想和顧明城澄清這件事情,當時隻是自己一時生氣。
晚上都八點了,他還沒有回來。
薑淑桐急得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赤著腳,從窗戶裏往樓下看,還沒有動靜。
阿姨看到薑淑桐光著腳,慌忙走進來,給薑淑桐穿上鞋子,“流產了不穿鞋,這不是找著做病嗎?快穿上。”
薑淑桐心煩意亂。
聽到樓下有汽車的聲音,薑淑桐趴在窗口看,果然是他回來了,都十一點了。
薑淑桐慌忙跑到了樓下。
顧明城一臉冰霜,看到薑淑桐,並不理她,徑自上樓!
阿姨拿著薑淑桐的拖鞋,跟著下樓,“穿上鞋啊,你怎麼總是喜歡光腳呢?”
顧明城剛才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看她的腳,現在走在樓梯上,他側臉往下看了一眼!
就看到,薑淑桐那麼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心虛,委屈,欲言又止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