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說什麼呢?夏花不可能這麼想的,好了,我去把菜端出來,我們開飯吧!”林豆蔻挽住林母的臂彎,笑了笑撒嬌的語氣說道。

林母似被勸說住了一般,搖著頭無奈的笑著說,“你啊你,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還跟我為她求情。”

說到最後,又不爭氣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林夏花看見這一幕心中有些莫名的滋味,這兩人一唱一和,將她置於尷尬的處境。

而且她們分明就是故意的,林夏花側眸去看了看男人,他倒是沒什麼表情,隻是兩人四目相對之時,她竟然發現男人的目光有些熱和不明。

她從小沒有享受過母愛,林母來到林家雖然明麵上對她的關心也不會少,但她並沒有從林母身上感受到母親的感覺,反而與她有些疏離,到如今,林父去世後,她們之間的感情單薄得和陌生人相差無幾。

“還不過來端菜,真的想讓你姐姐和以墨餓著嗎?”林母略微怒色,忍不住剜了她一眼,跟個木頭一樣,和她媽媽一樣蠢。

林夏花目光深深地釘在林母身上,林母感覺到渾身不暢快的時候正要開口責罵,她又移開了目光,無聲無息的進了廚房。

她不說,並不代表她沒有脾氣,林夏花深深的明白,她隻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更是看在林父的份上,才忍住了不悅的情緒。

飯菜上桌,許以墨掃了她一眼,溫潤的臉上蒼白了許多,緊抿著的粉唇隨著呼吸一張一合的很是誘人。

林豆蔻注意到他的目光,心下驚慌了些,用眼神示意著林母該進行下一步了。

這一頓飯本就相當於鴻門宴,既然林夏花這麼愚蠢,她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林夏花拿著碗正要盛飯,一個頗為尖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夏花,去把廚房那瓶酒拿過來,就在碗櫥最上麵。”

話落,她又突然笑著問另一個人,有些討好的意味,“以墨啊,那瓶酒是豆蔻她爸生前最寶貴的,現在他不在了,我也不喝酒,那瓶酒我放在那裏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如就喝幾口吧。”

她還沒說完,林夏花就盛好了飯,重重的把碗放在桌上,淡淡的道,“我懷了身孕。”

那瓶酒放置的位置她也知道,她需要踩著凳子才能拿到,她如今懷了身孕,不可能用孩子去冒險。

“懷孕了又怎麼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想當年我懷著你姐姐的時候,也還是一樣做菜洗衣服。”林母臉上的表情都難看了幾分,這死丫頭,拿著懷孕這個借口想要威脅她,殊不知她就是因為林夏花懷孕才讓她去拿酒的。

“媽,你別為難夏花了……”

見事態發展成這樣,林豆蔻不得不站出來拉了拉林母的袖子,提醒她別說下去了。

“夏花你也是,你也不是不知道媽的脾氣,別再惹媽生氣了。”林豆蔻去拉林夏花的手。

空氣一瞬間凝滯,林夏花躲開,雙唇染了一絲笑意,“既然如此,那不如姐姐幫我去拿好了,這樣媽也能消消氣。”

話音剛落,兩個女人的臉色都變了,那凳子,她們做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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