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的酒自然都是好酒!”賈大富非常謙虛的說了一句,此時此刻他哪裏有心情品酒?不過還是勉強的喝了一口。
這一口紅酒輕輕的抿進嘴裏,賈大富有些微微的驚歎,不由得讚了一句,“果然是好酒,沒想到許總這裏還收藏著82年的拉菲,真是難得啊!看來許總也是愛酒之人,我今天算是一飽口福了。”
他是愛酒。
在法國呆了那麼多年,對紅酒也有一番自己的見解,這82年的拉菲十分可貴。
但對於許以墨來說不過是尋常,82年的拉菲雖然珍稀罕見,但在他這裏也實屬一般,隻要是他想要的紅酒,就算全世界隻剩下最後一瓶,那也隻能在他的酒櫃裏。
“賈督導說笑了,我可沒有賈督導這麼專業,再好的酒被我糟蹋了。”許以墨氣定神閑的靠在真皮座椅的靠背上,那感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樣,透著一股盛氣淩人的霸氣,讓人望而生畏。
糟蹋。
也要有糟蹋的資本。
這話是在告訴賈大富,誰才是這座城市真正的商業霸主,所以不要認錯了主才好。
這話賈大富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麵上的表情僵硬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手和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這麼有壓迫感,果然許以墨非池中之物,也難怪之前的王市長對許以墨敬而遠之,才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協作關係,互不幹擾。
“許總找我來,應該不僅僅隻是為了品酒吧?”賈大富主動問了一句,但他的目光始終不敢正視許以墨,隻能是偶爾偷偷的瞄上一眼,又趕緊把目光收回來。
在這個人麵前,他不得不認慫。
他就像是一隻雛鷹,而在自己對麵的,是一隻凶猛的大老虎。
那種畏懼也是來自動物本身的。
許以墨叫他來還能有什麼事?這一點賈大富自己心裏清楚的不得了,無非就是為了那個政府工程,可是他早就已經答應要把這個工程給盛虹了。
原以為是一件自己完全能做主的事。
可是今天見了許以墨之後,他才感覺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許以墨自然無權幹涉他的決定,可是……
“我想說的,賈督導心裏應該很明白,所以,不用我再多說一次了吧?”許以墨從來都沒有要跟人廢話的習慣,跟人說話從來都是惜字如金的,多說一個字都要給錢。
明白是明白。
可是賈大富也不傻。
他不想就這樣乖乖就範。
雖然很畏懼許以墨的勢力,可是畢竟他是當官的,自己也不是一點力量都沒有的。
“許總,其實這個項目我已經……”
“不急!”許以墨還沒等賈大富說完,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這裏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看完之後再做決定。”
而另一旁的宋秘書已經快速操作起來,電腦上很快就顯示出一些隱秘晦暗的畫麵,等到畫麵漸漸清晰,賈大富臉上的表情已經僵硬,直到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從車上下來的,也不想去理會周圍是什麼地方,一個人默默的在路邊站著,站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