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姨甚至有點懷疑警察說的話,林豆蔻明明已經收下了那些珠寶,可是珠寶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行李箱裏呢?不過她倒是不傻,很快就反咬一口說:“一定是林豆蔻,她害怕事情敗露,所以想栽贓陷害給我,那個箱子也是他替我準備的!”
她沒想到,林豆蔻居然留了一手。
看來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他想象的那樣。
至少在林豆蔻的心中,無論是珠寶還是錢財,都並沒有那麼重要。
他看重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所以在替張阿姨收拾行李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兒,把那批價值連城的珠寶放在了她的行李箱裏,由此可見林豆蔻是個有遠見的人,手段高明。
張阿姨所說的一切警察,通通都記錄在案,沒想到一件看似普通的盜竊案,最終竟然變成了一件懸案,兩人各執一詞,倒是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在另一間審訊室裏,警察剛錄完口供從審訊室裏出去,林豆蔻把一切都如實說了出來,也承認自己曾經從張阿姨手上,得到了原本屬於林家的資產,但她並不承認這是一次買賣,因為她並沒有付錢。
至於張阿姨說什麼指使的……
她一概不認。
因為這裏麵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指使的行為,一切都是張阿姨自作主張,是他太貪婪了,才造成了如今這樣的結果。
林豆蔻端起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雖然現在身陷囹圄,但也看不出絲毫狼狽,他身上依舊穿著昨晚那件紅色睡衣,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顯得十分妖嬈。
這時,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進來的人都不是警察。
而是一個他朝思暮想的男人。#@$&
是許以墨。
林豆蔻有一瞬間微微的驚訝,他不用抬頭,都能夠感受到許以墨的氣息,不用看,都知道許以墨臉上是何等表情。
她實在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對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
這個男人已經深刻的刻進了她的骨子裏,流淌在她的血液裏。%&(&
“你把林家的資產用到哪裏去了?”許以墨就坐在林豆蔻對麵的位置上,就是剛才警察做過的那個位置,現在看起來,許以墨也像是一個審判犯人的警察。
他就這樣一臉嚴肅的坐在林豆蔻對麵,麵對林豆蔻,就像是麵對一個陌生人,再也生不出一絲一毫的感情。
“拿去借高利貸了。”林豆蔻非常直白的回答,甚至沒有絲毫隱瞞。
因為她根本用不著隱瞞這件事,就算她隱瞞了什麼,許以墨也能查的出來。但沒必要費盡心思的時候,就不用那麼多套路了,該說的真話還是要說的。
隻是這個世界上的真真假假,又有誰能說得清呢?我們眼前所見到的未必是真,我們聽到的又未必是假。
“你要是想把它們拿回來也很簡單,你可以自己拿錢去贖啊,反正這些東西我也不稀罕!”林豆蔻把雙手往胸前一抱,做出一個自我保護的姿勢,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眼睛盯著許以墨看。
原來那些資產被他拿去借高利貸了,這一點倒是讓許以墨有些措手不及,如果想要拿回那些資產,就必須還清所有的高利貸,鬼知道林豆蔻到底借了多少錢?
利滾利利滾利,要多少錢才能還的清?
那不是虧大了嗎?
“你現在倒是把話說得輕巧,既然是你拿去借的高利貸,就必須是由你去把它贖回來,並且原原本本的還給夏花。”許以墨暫且壓下內心的憤怒,語氣平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