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說,她以及和她同住的木木姑娘,都是以色示人,叫男子為她們出頭的?”梁長樂臉上很是清冷,了無笑意。
單是她這幅表情,已經嚇壞了對麵的幾個男孩女孩兒。
有個男孩子,甚至偷偷的哭了起來。
梁長樂愈發不屑,“原本看你們是小孩兒,我不想與你們計較。沒想到,你們人小,歹毒的心卻一點兒也不小。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我不想再往女學去,竟是為了去辟謠,得不償失,所以,隻能現在問問清楚了。”
男孩子眼淚掉的凶,他看了眼唐菀,卻不敢說話。
幾個女孩子也都紛紛看向唐菀,卻不敢指認。
唐菀在她們當中,儼然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梁長樂點點頭,“沒人說也不要緊,你們是少年人,還在讀書,沒有獨立門戶。我不跟你們說,等你們家人來了,我跟你們家人說即可。”
眾人聞言再次色變,把他們堵在這裏,要通知家人過來領人了嗎?
“子不教,父之過。一個人犯錯,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兒,自然要全家受過。”梁長樂緩緩說道,“就如同當初的韋蘭芝,韋家管教不嚴,就要因為她的不懂事,而付出相應代價。”
唐菀終於抖了一下。
韋家是什麼樣的人家?那是跺跺腳,京都都要震三震的人家。
然而,韋家六小姐招惹了這位顧子念,在她還不是齊王妃的時候,就看她不順眼了。
兩人一路明槍暗箭的……如今再看這兩人?
一個已經成為高高在上的齊王妃。
另一個呢?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在哪兒,連韋家人都放棄她,不再找她了。
唐菀自知不如韋蘭芝尊貴,自家也不如韋家那般厲害。
她忙蹲了蹲身,“王妃恕罪,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同小雨姑娘,都是女學的學生,相互之間開玩笑也是有的。但這般誅心,毀人名聲的話,斷然沒有說過啊?”
梁長樂點點頭,“還沒來得及在外說而已,但你們剛剛在這間屋子裏,已經密謀有兩刻鍾,如何傳揚,先把這謠言傳給誰?再如何說三道四的佐證,最後如何把自己摘幹淨,不是都商量好了嗎?”
幾個女孩子嚇了一跳,倒吸冷氣。
齊王妃難道剛剛派了眼線在這兒嗎?
要不然,她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梁長樂看著她們大驚失色的表情,心裏淡然無波。
她知道的其實更清楚呢,誰說的那句話,什麼語氣,什麼表情,她幾乎都知道……
這要得益於那幾隻好說話的雀鳥。
那些雀鳥得知她能聽懂“鳥語”之後,簡直興奮的發狂,五花八門的閑話都要跑到她麵前來說道。
她先前跟鷹說話,也能聽懂鷹的話,可叫這些雀鳥羨慕壞了,紛紛希望她也能對它們說話。
梁長樂很無奈,幸而鷹是話少的鳥,要不然她布下一道命令給鷹的時候,還不要被煩死?
這些雀鳥在窗外聽到唐菀等人的議論,紛紛飛過去向她報信兒。
梁長樂不想等謠言出來以後,再費力去掃清,辟謠跑斷腿,在哪兒都是這個理。
所以,她幹脆扔下慕容廷,獨自帶人來堵這一群小壞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