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打住。”梁長樂趕緊捂上他的嘴。
她懷疑慕容廷結了婚之後,是不是也解鎖了什麼神技?比如“油嘴滑舌”?
“我記得你回來的時候說,因為田康,皇帝沒有準辭?”梁長樂問。
慕容廷哼笑了一聲,將宮裏的事兒,大致說了。
他這邊說著話,那邊已經開始擺飯。
待丁零叫人擺好飯,梁長樂忽然道:“皇帝不準辭,出了田康這事兒也還是不準,那不如咱們躲出去吧?”
慕容廷挑了挑眉,“躲去哪裏?”
梁長樂笑,“不遠,就京郊的承恩寺。躲在寺裏頭不出來,省的人拿朝廷的各種事情借故找你我呀。”
慕容廷皺眉想了想,深深看她一眼,“不行。”
梁長樂一麵舀著麵前的肉羹,一麵看他,“怎麼不行?”
慕容廷意味深長的看她,“咱們都是食肉的,怎麼能在寺裏常住呢?咱們又沒做錯什麼,就是要躲,也不該是咱們躲出去。”
梁長樂還沒領會這話一語雙關,“那麼多寺廟,挑承恩寺,就是因為那裏的齋飯好吃。天天吃肉,偶爾換換口味也沒什麼。”
慕容廷輕哼,“不,本王就愛吃肉,一頓沒有肉味尚可,一天沒有肉味可不行。”
他笑意深深的捏了捏她的手。
梁長樂先紅了臉,而後才反應過來。
若非想起,麵前調侃她這人是她自己選的相公,她本能的想把麵前的肉羹蓋他臉上。
“少博和星雲走了,馬場的事情也算暫時過去了,我想去廟裏給他們祈福,”梁長樂收起玩笑的臉色,“你不去,我也還是要去的。”
慕容廷這才知道,她嘴上說著不擔心,但還是放心不下兩個弟弟。
她平日裏從不燒香拜佛,現在竟要去廟裏祈福?這樣“臨時抱佛腳”的事兒,真不像她能做的。
“既是要祈福,那我陪你去。怎麼說要長住?真是嚇著我了,明日我陪你去,後日回來,盡多住一天!”慕容廷斬釘截鐵的說。
一天,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梁長樂輕哼一聲,算是答應了。
她也沒力氣同他爭辯,吃飯要緊。
雖說去承恩寺隻住一天,但丁零還是給他們收拾了一大堆的東西。
什麼被褥枕頭衣裳菱花鏡妝奩梳妝台……
梁長樂玩笑說,“你怎麼不把羅漢床拆了給我帶去呢?”
丁零眼睛一瞪,“可以嗎?婢子這就找匠人來拆。”
梁長樂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出家了。”
丁零瞪大眼睛,“是王爺交代的呀,王爺說,怕王妃擇鋪,所以盡可能帶上平日用慣的東西,夜裏方能安睡。婢子是沒想到床可以拆了帶過去。”
這丫頭還認真了!
梁長樂好容易勸住她,心裏卻有點兒感動於慕容廷的體貼入微。
慕容廷的體貼,不僅在這一點兒上,他還提前派人去了承恩寺打點準備。
清走其餘的香客,寺廟上下灑掃一新,路上潑水清道,各處安排暗衛,一車一車的新鮮菜蔬往寺裏送……
梁長樂沒想到的是,正是齊王府的這些動作,叫某些人一下子惦記上了慕容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