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搖搖頭,“聽見什麼?”
金蠶卻滿足的大快朵頤,有點兒遠,靈氣稀薄,但好歹有吃的了。
爺孫倆找到掌櫃的,跟掌櫃的說,他們已經練熟了。
這比掌櫃的預想中,快了許多。
他原本還想叫說書的再多講一段,“你們可有把握?那位爺還沒催,你們可別逞能。”
老人家信心滿滿,“記熟了,練會了,不會給您出紕漏的。”
女孩子還有點兒怯,“爺爺,要不……再練練?”
掌櫃的還沒說話,餘光瞟見兩位小郎君中的一位過來了。
掌櫃的趕緊過來。
丁零交代:“趕緊開始吧,我們聽了還急著走呢。”
掌櫃的應:“這就來,這就來。”
再不磨蹭,他把爺孫倆推上台。
聽說書,正聽得起勁兒的人,頓時抱怨不滿起來。
“怎麼回事啊?”
“掌櫃的,你不厚道啊,今日的說書太短了啊!”
“下去!下去!這時候聽什麼曲兒,整日地聽,還是那幾樣兒,煩死了!”
……
起哄聲一浪高過一浪。
小女兒躲在爺爺身後,老人家卻麵上帶笑,往哪兒一坐,也不多說。
“錚——”胡琴一響,他的氣勢都變了。
女孩子見狀,也不好縮著,坐在爺爺一旁,閉目不看下邊兒的人。
琴曲錚錚,因曲子來的急,他們連配合的歌都沒有,隻是琴曲而已。
茶館裏卻不知何時,肅靜下來。
眾人都被琴聲吸引去,徜徉在曾經從未感受過的境界裏。
梁長樂一麵聽著曲子,感受著裏麵的意境,一麵垂眸看著她的靈寵。
小家夥兒身上的淡淡金光,似乎更亮了些,它有些餓癟的身體也更加圓潤飽滿了。
一曲終了,茶肆裏還是安安靜靜,半晌,眾人的表情都有些怔怔,不能回過神來。
抬上的女孩子,眼睛亮亮的,如同熟透的葡萄,泛著瑩潤誘人的光澤。
“爺爺,你瞧,他們喜歡呢……”女孩子聲音因激動急切而輕顫。
老者笑眯眯的摸摸胡子。
眾人意猶未盡,祖孫兩人卻已起身下台。
掌櫃的趕緊攔住兩人,“這可不能走啊,你們得在台上,等著底下的茶客們打賞呢!”
掌櫃的笑的,嘴角都裂到耳根去了。
他估摸了,就這首曲子的受歡迎程度,那賞錢說不定比茶錢還要多呢!
老者卻躬了躬身,“掌櫃的見諒,得先謝過恩人,否則不敢領著賞錢。這曲子又不是我們所做,乃是恩人所給,日後能不能彈這首曲子,還要請教恩人一句呢!”
掌櫃的怔了怔,老者提醒他了。
他雖愛錢,但有些人惹不起,貪不得。
“你們不必問了,人家說了,不叫泄露身份。你們隻管上台去,我替你們問。”掌櫃的把祖孫兩個又請上台。
他轉過身往梁長樂這桌看的時候,卻發現人不見了?
誒?
掌櫃的快步過來,隻見茶桌上擱著一錠銀子,底下壓著一張紙。
紙上寫:“這是給琴師的賞錢,彈得很好,曲贈有緣人,有緣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