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長樂這麼說,其他人則嚇了一跳,這女子竟然說起禦書房的事,如此隨意……看來太後娘娘是想把她安插在皇帝身邊了?
在太後娘娘那兒,從來沒有“後宮不得幹政”一說。
雖然太後自己沒去過禦書房,可太後的女兒“長樂公主”卻開了這個先例,後來的林大將軍,以及林將軍提拔上了的女將,都曾出入禦書房。
看著女子傲慢的態度……眾人心裏也就有了新的猜測。
舒雲夏則是更加看她不順眼了!
皇帝是她屬意的男子,眼前這女子,她也配?!
舒夫人拉住衝動的女兒,端著姿態笑了笑,“不管你是誰,做人總要講道理……”
“你跟我講道理?”梁長樂搖了搖頭,“還是等你家夫婿,以及你舒家族長來了之後,再講吧。免得我還要再說一遍,浪費口舌。”
舒夫人年長,也被她氣得不輕。
怎麼,跟她這個長輩說話,還浪費一個小姑娘的口舌了?
這人真是,狂傲的沒邊兒了!
“一點小事,還要驚動我相公?驚動老太爺?梁姑娘,你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舒夫人冷嗬一聲。
舒雲夏更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仗著一點寵愛,就惹是生非,真是小門小戶小家子氣!”
梁長樂似笑非笑。
林恩姝則覺得他們這些人,真是太沒眼力勁兒了。
念念剛回到梁國,就遭遇自己國都之中,這般無理對待,真是叫人汗顏啊。
如果叫景帝知道了,景帝非氣得叫舒太傅告老還鄉不行。
景帝多想在姐姐麵前展示自己的作為啊,多想叫姐姐知道,他沒有辜負她的信任。
他能扛起爹爹留下的責任!
在外頭,景帝做的很好,念念也很欣慰,諸多褒讚。
沒想到,在這一場賞梅宴上翻了船,這幾個女人真是拖後腿。
“咳咳,”林恩姝看不下去了,主要是不想她們再丟人現眼,“舒夫人可能不知道,這位‘梁姑娘’乃是嬴國女相,出使我梁國商議邦交的使臣。”
眾女子一聽,幾乎嗡的一下炸了鍋。
“她是使臣啊?這麼年輕的嗎?該不會是來和親的吧?”
“騙人的吧?這麼年輕的女子能做國相?”
“國相什麼的,都是名頭,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和親!”
就連林恩姝都被氣笑了,扶額偷偷擦汗,心說:皇上,臣對不起你。
她餘光瞥見梁長樂正輕輕捏著指頭,指關節發出哢哢的脆響。
“梁國的女學是不是停辦了?”梁長樂問林恩姝,“怎麼現在的女孩子,還不如以前有見識?”
林恩姝趕緊抹汗,“皇上已經有意重辦了,主要是葉從容在的那幾年,把女學搞得烏煙瘴氣,女學竟成了教女孩子伺候人的地方……”
林恩姝說不下去。
想當初,長樂公主在的時候,梁國的女學同國子監一樣,乃是向朝廷輸送人才的地方。
如今的女學太沒落了。
正說著女學,舒家老太爺同舒太傅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