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湖邊吹吹風,現在我真沒事啦,腦子清醒多了。”
薑玥卿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繁縷見此,花容失色。“公主啊!你別拍腦袋了,本就不太聰明,更傻了怎麼辦啊嗚嗚。”
薑玥卿聞言,上去一巴掌拍在了繁縷的頭上,“哈哈哈,這下你也傻了。”
還不等繁縷反應過來,薑玥卿就飛奔出去,隻留繁縷在原地呆站著。
“別跟過來……”薑玥卿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繁縷隻得無奈的跺了跺腳。
這邊,薑玥卿走到了國公府裏的人工湖邊,湖邊站滿了賓客,他們都是來吹風,順便小小的互相恭維打探一下。
薑玥卿沒空看他們互相打探,大步往一旁的小林子裏走去了。
林子不大也不小,薑玥卿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就發現附近沒有人了。
嘖,這可怎麼辦。
薑玥卿正著急著,就聽見不遠處的草叢裏有隱隱約約的講話聲。
她心裏一喜,連忙跑過去,可沒想到,當她扒開草叢,看到的景象卻是一群公子哥在欺負一個看起來才十一二歲的小孩子。
薑玥卿本來十分尷尬,卻在看到那些公子對她投來的曖昧又警惕的目光時,一下酒精發作,腦子一頓便大聲喊道:
“你們這群妖孽,居然欺負小孩,還用惡心的眼神看我,看本女俠如何收服你們,看招!”
說著,她就衝上去把那群公子打了個遍,他們隻得飽含埋怨,飛速撤離,跑了。
“哼哼,我就知道本女俠武功蓋世,那群廢物打不過我。唉,我怎麼這麼善良呢?又成功從惡霸手裏救下一個小屁孩。”
她轉過身來,看見那個小孩正站起來準備走了。
薑玥卿連忙叫住他,“哎哎?我救了你,你居然不謝謝我?對了你是哪家公子?為何被欺負的這麼慘?”
那人頓了頓,沒有轉頭,隻聽見他那沙啞深沉的聲音。
“你喝酒了吧,既然明天就不記得了,為何要多言。”
“嘿,你這小孩還挺會講歪理啊,不行,我還偏就不忘記你了,你跟我回宮,保準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
薑玥卿撲上去,死死抱住他。
他眼色一凜,想將薑玥卿推開。
奈何薑玥卿武功很好,他怎麼也推不開她。
“你叫什麼名字啊,作為你的救命恩人,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薑玥卿一臉悲憤,嘟著嘴,大眼睛不滿地盯著他。
過了半響,那人才緩緩自嘲地說:“我?說的好聽是謝國公府二公子謝流瑾,難聽點……嗬”謝流瑾諷刺的扯了扯嘴角,“謝國公二十餘名妻妾中,一個平平無奇的妾所生之子。豬狗不如,謝國公府人人可欺的下賤東西罷了。”
薑玥卿聽完有些呆住了,她沒想到謝流瑾這麼慘,方才還以為他隻不過是招惹了幾個人被揍了一頓而已……
薑玥卿把他鬆開,不待謝流瑾反應,一把抓住他的手,將破舊不堪的衣服往上一掀,錯綜複雜的傷疤就出現在眼前。
這傷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最深的一條疤痕看樣子得有十幾年了。
謝國公府二公子謝流瑾,年十五,因從娘胎裏就帶出了毛病,自小身子骨極弱,走兩步就氣喘籲籲累的不行那種,所以一直呆在國公府,從不見客。
原來,這一切都是騙人的,都是謝國公府對外說的一套假話。
謝國公可真是臉皮厚如城牆,拿炸藥炸都炸不破,他居然還說自己為這個“體弱多病”的二兒子憂慮甚多,請了多名神醫也治不好他的病,當時可是狠狠給謝國公拉了一個好父親的人設。
嗬,體弱多病隻是假象,真相居然是自家人欺辱出那麼多傷痕的,還有那條有十幾年曆史的疤痕,當時謝流瑾最多也就三四歲吧,對一個無辜的年幼稚兒也下得去手,當真是諷刺。
薑玥卿抓住謝流瑾的手暗自沉思,謝流瑾在努力推著薑玥卿,繁縷過來時剛好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公主!”繁縷大叫一聲,急忙跑過去,一手拉著薑玥卿,一手拉著謝流瑾。
“公主,你你你怎麼又惹禍了啊,不是說好隻是去吹吹風嗎?怎麼現在……”繁縷放心不下薑玥卿,所以在她出來沒多久之後也跟了出去,結果在湖邊沒有看見薑玥卿的人,四處尋找才找到這裏,結果……
繁縷隱晦地看了一眼薑玥卿和謝流瑾死死纏住,難舍難分的手,咽了一口唾沫。
完了完了,這下事情鬧大發了,公主現在膽子這麼大了,都敢輕薄別家公子了,明天,公主絕對不隻是會被皇後娘娘打爛屁股了,公主……節哀吧,明年的今天,我一定會帶你最愛的雞腿去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