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 / 2)

夢中,第一次漫長又深刻的愛吻結束了,少年在這一刻欲罷不能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垂眸看向懷裏雙眼緊閉,睫毛微顫的女孩。

林嘉深吸一口氣,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大膽笨拙的回吻他。

呼吸粗重,陳澤深扣住她的腦後,難舍難分。

林嘉攥緊他的衣襟,頭抵在他胸膛,羞澀緋紅如桃花盛開的臉蛋,帶少許撒嬌和依賴蹭了蹭,聲音嬌軟:“陳澤深,我們很快可以上大學了。”

陳澤深懶散的環抱著她靠在沙發上,平淡如同水的字眼個個殘忍無比:“你覺得我會和你上大學?癡心妄想。”

林嘉臉色刷的慘白如透明,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聲音顫著抖問道:“你什麼意思?”

“就你想的那個意思。”

.........

“林嘉,林嘉,醒醒,上課了,這孩子做噩夢嚇成這樣。”塵瑤輕拍拍她的的一側臉頰,擰緊眉頭關切的說。

林嘉平複情緒,緩慢的眨了下眼睛,陳澤深那種冷漠無情帶著涼薄的視線雕刻在心房痛極了,憋悶著難受,仿佛置身煞人的深淵海洋窒息般。

記憶漸漸灌入腦海,窗外零星灑落的光線鋪滿整張紅黑筆跡的卷子,陳澤深兩天沒來學校了,他的蹤跡如同銷聲匿跡。

溫景懷說他請假幾天有事,捏住試卷的手緊了緊,再忙也要回條信息給她啊。

為什麼她會做那樣的夢??或者發生了什麼事?

塵瑤走近她,摸了摸她的額頭,嘀咕道:“沒發燒啊?”

林嘉蠕動著嘴唇,眼底酸澀,顫著問:“班主任知道陳澤深去哪裏了嗎?”

如果是請長假的話,梁華文最起碼了解他在哪裏。

可是依舊杳無音訊。

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談何容易,種種預感構成她內心的恐懼。

越往深處冥思心髒跳得厲害,密密麻麻的悶痛難受。

“溫景懷他們不是說了嗎過幾天就回來,這麼想男朋友啦?”塵瑤掐了掐她的臉,打趣笑道。

林嘉此時此刻隻想牢牢的抱緊他,壓抑的靈魂深處才能充滿生機。

伴隨著鈴聲響起,梁華文雙手放在背後,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教室。

俯視整個班級,神情凝重略帶可惜的開口:“各位同學,陳澤深同學辦了退學手續,以後不會再來了。”

驚天動地的消息震撼了全班同學,瞬間情緒失控高漲起來。

“什麼時候的事?”溫景懷勁了顫抖的大聲喊。

陳澤深怎麼可能半途而廢??

“就是啊,老梁,你再不喜歡也不能胡說吧。”李佳榮爆脾氣的揚了揚手,憤憤不平。

梁華文難地寬恕不言,目光灼灼的凝視靠窗戶那低著頭的林嘉,不由歎口氣,麵不改色:“他名義上的父親帶他走了,電話裏強調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那他們到底算什麼....

林嘉絕望的咬著下唇,肩膀輕顫抖,視線模糊任由淚水奪眶而出,又不敢哭出聲。

所有埋藏在內心的思緒都被抽空,空蕩蕩的腦海揮之不去的陳澤深影子。

就如從天堂跌落深淵,萬丈懸崖再劫難逃厄運。

滾燙的淚水滴在試卷上,無邊無盡的恐慌難受吞噬著她。

他深思熟慮的消失不見,不留餘地的放棄了他們的未來。

這個世界上什麼最致命,在美好的時光裏遇到對的人,相互扶持,原來才恍然大悟,是一場落幕的電影。

痛到無法呼吸,心髒都仿佛被砍得遍體鱗傷。

想到那個少年溢揚四海的身影,他們手牽手走過的熙熙攘攘的道路,擁抱著跳下蹦極台,一起窩在沙發上做題,我還記得他背我走完操場,少年寬闊的背總是帶著安全感。

林嘉抹掉滑出眼眶的淚花,心裏的恐慌和絕望不斷蔓延,壓製不住站起身跑出了教室。

“林嘉,你幹嘛去啊?”身後傳來梁華文的嗓門。

倉促慌亂跌跌撞撞的跑下樓梯,飛快奔向地下室,肯定是有人威脅陳澤深,她不相信陳澤深會狠心拋棄這段感情。

或許他還在地下室等著她,他們還有很多很多機的,不管有什麼苦衷都沒問題,她會跟著他。

現在上課時間,學生兜轉的人數不多,時間一分一秒過來,林嘉焦慮緊張的衝進小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