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軼出手了。
如疾雷迅風。趁著鮫族不備,一記鋼刺直接捅破了它柔軟的肚皮。
鮫族吃痛鬆開喬震東,喬震東渾身抖得像篩糠,突然的變故讓他一時之間有些發蒙,劇痛令他眼睛發黑,連是誰救了他都搞不清楚。
莊軼手上沾滿了血,也不知道是喬震東的還是那個鮫族人的,他甩甩血,看著一臉青白哀嚎的喬震東道:“秘密這東西,有命的時候是秘密,沒命的時候不過是個屁,你早點說出來,也不至於被廢掉一隻手。”
喬震東的左手整個耷在肩上,骨頭已經完全碎掉了,紅的血白的肉,交雜在一起,看起來像是根煮熟的蟹棒。
視力恢複的瞬間喬震東眼中有著怨毒的神色,但隻一閃而過,如果不是莊軼眼力好,幾乎沒法發現。
他倒不懼喬震東恨他,隻是覺得有些好笑,這人模狗樣的家夥也有資格恨別人?
但喬震東隻看了莊軼一眼,立馬又看回了龍開誠等人身後,神情中充滿疑惑。
想起喬震東之前煞有介事地說著要他們留在這裏當鮫族晚餐的話,莊軼也很疑惑。如果有鮫族人攻來,殿後的江頌凡不可能沒反應。
一回頭,的確什麼異常也沒發現,江頌凡還是站在龍開誠身後,也許是剛戰鬥過的原因,臉上的橘色鱗片和薄翼狀的耳朵還沒恢複,看起來頗像純血種。
莊軼有些明白了,看來當初他們在礦洞被鮫族攻擊的時候,喬震東隻顧著帶著他的手下匆匆溜走,並不清楚江頌凡變身的事。
他也懶得對喬震東多解釋,隻讓江頌凡和龍開誠等人注意外圍警戒,逮著喬震東的回話問道:“旱魃石是什麼東西?”
也許覺得自己脫離了危險,喬震東又恢複了死鴨子嘴硬的狀態,死閉著嘴不開口,因為傷勢痛極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懊悔,懊悔老實回答了莊軼的話。
莊軼頭腦中轉著從小到大看過的各式黑/道警匪片,想象著那些惡霸混蛋是怎麼逼人開口的,從身後一個警察手中拿了把突擊步來,裝模作樣地對準了喬震東:“我數三聲,你要繼續保持沉默,我就廢了你的腿。”
“一二三”喊完了,喬震東一個屁也沒迸出來。
莊軼覺得自己蠢斃了,何必同喬震東玩電影橋段,他將突擊步扔回給警察。
喬震東在這時笑了一聲,挑起眼皮看向莊軼,似乎認定他下不了手。
“你笑幹什麼?我長得很和藹可親?”莊軼蹲下身,一手按著喬震東斷裂的左手,“你要扮演好你的角色,被嚴刑逼供的人可是笑不出來的。”
喬震東臉上的笑果然立馬僵在臉上。
他感覺到自己左肩傷口處一陣劇痛,像是有無數根針在往皮肉裏穿刺、翻絞,專門以最刁鑽的方式刺激著他的痛覺神經。
“啊——!”
喬震東痛得嘶嚎起來,冒起了冷汗。
“旱魃石是什麼?”
莊軼不緊不慢地問,掌心上百根針又往喬震東血肉裏鑽了鑽。
劇烈的痛楚之下,喬震東很快放棄了所有無畏的抵抗,老實地交待了一切:“是……是一種石頭,以某種方式啟動,可以致使赤地千裏。”
“赤地千裏?不就是導致大旱嗎?你們找它幹什麼?”
莊軼的手沒有離開喬震東的傷臂,他邊問邊注意觀察喬震東的神情,一旦發現喬震東有絲毫想隱瞞的跡象,細針立馬再度鑽攪。
“克製鮫……鮫族。鮫族性水,旱魃石是鮫族的克……克星。”
“克製鮫族?你們喬山國際不是一直在用鮫族進行深藍種實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