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一沒有說什麼嗎?”江頌凡問道,“你們應該交過手了吧。”
“當然。這女人差點害我摔死。”莊軼道,“我馭風從六樓跳下去,她居然使出了黑鐵疆域。”
“這你就胡說了。”櫻咲千世笑道,“那個荊棘會的美人兒殺手分明就是情根深種,三番四次放掉你。”
“情根深種?你誤會大了。”莊軼道,“她會放過我是因為我救過她好幾回命,她那人講究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恩怨兩清,照例提槍幹。”
櫻咲千世看著莊軼,心道搞了半天你也同你那二傻本體沒兩樣,根本是隻呆頭鵝,看來那美人兒的情路估計會非常坎坷。
莊軼卻在想張梓墨之前所說的那句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事,他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
櫻咲千世聽聞,大笑:“她自然是誤會你在被我銬在床上的那一個月時間裏愛上我了。”
“她以為我是受虐狂嗎。”莊軼無語,突地想起什麼,問江頌凡道,“以前她不是還給你透露過消息嗎?這回什麼也沒透露?”
“誰知道。自從荊棘會多派了殺手過來之後,她就不再同我聯絡了。我覺得她好像也被他們荊棘會內部的人給盯上了。”江頌凡道。
“的確奇怪了。”莊軼道。
張梓墨在荊棘會殺手裏的地位,正算應該不會低,畢竟“送葬棺”名聲在外,是荊棘會殺人賺錢的香餑餑,會被戒嚴監視,一定是她犯下了什麼事。
不過那是張梓墨的煩惱,不是他的,他還是考慮下怎麼才能履行和櫻咲千世的約定吧。
“離櫻咲家主的承襲儀式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們需要好好計劃一下接下來的行動。”莊軼道,“首先,清河,你和梨紗之間的事,必須解決掉。梨紗他們分家的支持必須拿下。否則你難道要我們用幾個人的力量,去扛你們整個櫻咲家族?”
一說到這個,櫻咲千世又開始糾結。
“你和梨紗之間有什麼事?”戚少行問道。
“她是我未婚妻。”櫻咲千世道。
戚少行和江頌凡同時一怔,表情驚人地一致,不過戚少行很快反應過來了,江頌凡卻是半晌之後才驚叫道:“什麼!?”
下樓之前櫻咲千世已經穿好了一身白色的長睡袍,遮了赤裸的上身和四角短褲,洗漱完後頭發又柔順地垂到肩上,雖然不像之前故意裝出一副女人的樣子,但潛意識下戚少行和江頌凡已經把他當成了女人,短時間內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你……你……你是男的?”江頌凡小聲道。
櫻咲千世衝江頌凡眨了眨眼:“怎麼?失望了?原來你已經對我動心了啊。”
“動你個毛的心。”江頌凡惱道。
“嗬嗬!不要羞於承認嘛,人對美麗的事物總是……”
莊軼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看著櫻咲千世自戀,心道不知如果櫻咲千世見到了江頌凡的人魚態,那一身華麗非凡的孔雀魚尾鰭,是不是還對自己這麼自信。
“行了,別鬧了,快鬧量正事。”江頌凡道,“要我說,幹脆直接挑明了吧,早死早投胎,反正伸脖子縮脖子都是一刀。”
莊軼給江頌凡講了講梨紗爸爸的事,道:“這關乎梨紗所在分家的態度,不能讓潛在的盟友生生變作敵人。”
“嗯。”戚少行讚同道,“女人要因愛生恨起來,是很恐怖的。”
“你們在說什麼因愛生恨呢?”櫻咲梨紗端著湯走出廚房。
“沒什麼。”莊軼四人異口同聲。
“果然有問題。”櫻咲梨紗將湯放在餐廳桌上,嘟嘴道,“你們幾個老神神秘必地湊在一起嘀咕,就不能同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