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機用的護照和其他證件,櫻咲千世都已經全部備齊,自然全是假證件。同行的有戚少行、江頌凡還有土豪金,櫻咲梨紗不在,據別墅裏的傭人講,貌似突然接到電話匆匆出去了。
對於櫻咲家主承襲儀式的提前,一向冷靜自持的櫻咲千世也有些鬱怒,本來一個月的準備時間,被生生縮短成了一個星期,他們這幫人別說強援,連自身能力都還沒有完全恢複。
“不等你未婚妻嗎?”戚少行問櫻咲千世道。
“沒法等了。我和梨紗通了電話,她說她會在兩天後回京都。”櫻咲千世道。
“梨紗她……去幹什麼了?”莊軼問。
“她說她去幫好朋友處理一些事情。”
“哦。”
莊軼回了回味,想起下午他問陳佳彬關於櫻咲梨紗的事情,陳家不是覺醒者世家,櫻咲梨紗身為櫻咲家的千金,他們兩人是怎麼交情這麼要好的。
陳佳彬卻說他和櫻咲梨紗之間的交情,並沒有他們看上去的那麼深厚。幾年前,陳大爺還在龍江市第一精神病院時,他常從瓊州島去往龍江,櫻咲梨紗好像在那邊辦什麼事,他們偶遇過幾次。
今年上半年,陳大爺病情大幅好轉,比較穩定,陳家人特地將陳大爺從龍江轉到碧灣療養院,又和櫻咲梨紗碰過幾次麵,所以就這麼認識了。
他這人習慣了獨來獨往,身邊少有朋友,偏偏櫻咲梨紗個性活潑開朗,即使他冷著個臉,櫻咲梨紗也會笑嘻嘻地黏上來,他對這樣的人實在是沒轍,尤其是暑假的時候,櫻咲梨紗差不多一周三次跑到他家找他出去玩,每回去療養院看二叔公,櫻咲梨紗也總是會跟著,周圍的人會笑他們是小情侶,可他知道他們之間根本不是戀人關係。
曾經他也誤會過,不過有一次他嚐試著親吻櫻咲梨紗,櫻咲梨紗也的確給了回應,但他瞬間就明白了,櫻咲梨紗的心並不在他身上,她隻是在假裝。
“嘁。”莊軼嘖了嘖嘴,“明明是個處/男,說得像閱女無數似的。”
“不要再提處/男這兩個字!”陳佳彬漲紅了臉,緩緩氣才繼續道,“因為我的習慣吧。我小時候因為舉止怪異,沒有朋友,常常獨處,最喜歡默默蹲在暗處,看著站在明處的人,觀察他們一絲一毫的表情,看他們究竟是真心地說話還是偽心地撒謊,察言觀色也是一樣技能。”
“那……你覺得梨紗和你一起時,比較喜歡關注什麼?或者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莊軼問。
“這個倒沒怎麼特別在意,反倒是關於覺醒界的事,很多都是梨紗給我講的。”陳佳彬道,“怎麼?你覺得我和櫻咲梨紗走得近,很奇怪?”
“確實奇怪。”莊軼道。
如果沒有看見櫻咲梨紗依偎在櫻咲千世懷裏那份嬌羞,和拉著櫻咲千世踏進別墅時那份從內心油然而生的歡欣,他並不會覺得奇怪。
他不信這世上有絕對單純的男女友情,此處特指那些常常黏在一起,又偏偏自稱不是戀人關係的男女,出現這種情況,一般是以下幾種原因之一:要麼男的是基倆人好閨蜜;要麼女的是拉拉倆人好兄弟;再要麼不是偷情就是曖昧高手。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純友誼?和尚和尼姑還能擦出火花呢,別忒麼綠茶了還要瞎扯雞吧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