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熊一般高大的身胚、黑黝黝的臉龐,不是更大隻黑熊莫曉虎還有誰?
可是,莫曉虎怎麼變成了歡哥兒的兒子的?難道他也忘了莫家寨的記憶?
狐小末眼都不眨地望著莫曉虎,“歡哥兒,這是你兒子?”
歡哥兒不想搭理她,“柱兒,你這撿的誰啊?”
那人趴在莫曉虎的身上,可以看他撕得絲絲縷縷的短衫短褲,不是醅茗還能是誰?
剛才狐小末還在考慮秦淑瓊的旺旺財財哪兒去了,現在也不用問了,醅茗光腳上掛著呢。
原來還有些討厭旺旺財財這種掛人腿上的本能,現在看來也挺好的,無論如何是丟不了的。
“哥哥?”狐小末試探著喊了一聲。
莫曉虎腳下“哐哐哐”地踏得整個竹樓晃了起來,“爹、娘......這位姑娘是誰啊?今日我出去給你采草藥,竟然我撿著個人。”
說完,“哐”地一下將醅茗砸在一張空床上,“爹爹,你來瞧一瞧這人是什麼病?”
就莫曉虎剛才砸醅茗那一下,別說醅茗已經昏迷了,就算他是清醒的,這個力道,也能將他砸暈了不可。
從這一點來看,莫曉虎就算變成了柱兒,也還是大力王莫曉虎啊。
歡哥兒剛才誇下海口堅決不給狐小末他們尋小夥伴,誰知道自己兒子竟將這小夥伴給拖了回來。
這一家三口,弄回來四個人兩條狗,怎麼人人都跟自己家人過不去呢?
能不能換一家坑啊?
歡哥兒歎了口氣,狐小末捅咕他一下,“歡哥兒,這可是你兒子背回來的病人,無論如何也要救下的。”
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莫曉虎看,繼續試探著喊,“哥哥?”
莫曉虎猛回頭看了看,身後沒人啊。雖然他長得高大黝黑,可狐小末這麼直勾勾地看他,也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爹、娘,這位姑娘......咱家來了這麼多客人啊?”
歡哥兒不高興呢,“哪兒是客人啊,簡直是債主呢。”
“啊,咱家什麼時候欠了別人的錢,這位姑娘看著麵生得很啊。”莫曉虎果然沒了莫家寨的記憶。
狐小末想了想,決定接受這個現實,畢竟保持記憶的也就是自己三人,其他人為什麼沒了記憶......那就沒了記憶吧,好在他們對自己都沒有敵意呢。
“歡哥兒,醅茗如何了?”
歡哥兒把了脈,沒好氣地說,“能有什麼,累脫力了唄,休息兩日便好了。”
這個醅茗,果然是到哪兒都能偷懶啊,才不過半天時間,他到底走了多少路啊,就能累脫力?
身為書童的醅茗居然比身為公子的李啟源還嬌貴,也不知道李家是不會管理下人呢還是對下人才過寬厚了。
“歡哥兒,既然醅茗沒事,你且幫我看看我夫君吧,他身上那黑線燙得嚇人得很啊。”
歡哥兒雖然不高興一群人怎麼到了他家的,可李啟源畢竟是自己背回來的,而且他的情況確實古怪,隻能又細細查看了一下,“現在沒事了,可能他自己正跟這邪祟鬥爭呢。莫姑娘,你夫君不是病了,也不是中毒,他這症狀我從來沒見過,隻能靠他自己了。”
看了看目不轉睛盯著狐小末看的莫曉虎,“柱兒,你看什麼呢?趕緊去幫你娘親啊,這都多早晚了,你娘親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話雖如此說,還是讓莫曉虎將李啟源送到了客房。
狐小末雖然已經接受了莫曉虎忘了莫家寨的記憶,可看到莫曉虎那張臉,她還是忍不住叫哥哥,“哥哥,多謝你了。”
莫曉虎一張黑臉上全是疑惑,“莫姑娘,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為什麼......我見你如此親切呢?”
狐小末歎了口氣,“何止是見過啊,何止是親切啊,哥哥,你是忘了許多事了,若有一日你能想起來,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
“莫姑娘,你為何叫我哥哥?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啊,隻不過你忘了我是誰了。”
莫曉虎摸著腦袋走了,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二人,嘴裏嘀嘀咕咕,“難道我真的認識這位姑娘?為什麼看著她就覺得十分親切,想要對她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