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你是這樣考慮的，李啟源決定換個方向來勸他，“我們是值得懷疑，可我們並不知道老板娘的東西在何處啊，若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動手殺害了老板娘，光是給老板娘換衣裳、換妝容、擺姿勢，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這倒也是......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老板娘身上的衣裳不是她自己換的？”
“難道這件衫裙真是老板娘自己的？”
“自然是老板娘自己的了，隻是這件衫裙已是多年前的舊款了，老板娘早將它壓箱底了。”
這裏解開了李啟源的一個疑惑，剛才一瞟之下，李啟源發現了老板娘身上的純白紗裙十分服帖，就像她自己的衣裳一樣。
按平頭哥的說法，可不就是老板娘自己的衣裳嗎？
“那老板娘頭上的釵飾也是她的？”
“當然也是她的了，不然別人的東西很容易被發現就是凶手的好不好？”
“那老板娘臉上的妝容呢？”
李啟源觀察得可真是細致啊，一個大男人的居然能看出來如此貼近膚色的妝容。
“這個自然也是......不知道！”終於有平頭哥不確定的事了。
“那在你們相處那麼長時間裏，老板娘有沒有做過這種打扮？”
“這倒沒有，從前老板娘雖然也做樸素的打扮，那是因為她尚且年幼，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不需要任何裝扮便是天香國色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李啟源又仔細打量了一下老板娘，雖然她現在的妝容比昨兒個要好許多，可從這張臉上能看出天香國色，那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了。
“既然如此，那平頭哥且想想，這些是不是要花些時間？”
“你的意思是，這衣裳、釵飾、妝容都是凶手給老板娘換的？”
“雖然不是很肯定，不過平頭哥說了，老板娘從前是不會裝扮的，如今她的裝扮風格與此迥然不同，多半是凶手給她換上的呢？”
“那凶手可是個女的？”
“你怎麼知道的？平頭哥你看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看到，隻是覺得換衣服、換釵飾、換妝容這種事，定是女子更擅長啊，所以多半這凶手是女的。”
狐小末原本還在看莫曉虎和秦淑瓊，聽了這話，隻盯著秦淑瓊看了。
“平頭哥，這不一定的，若是凶手出自戲班子呢？”
“那你到底要怎樣？”平頭哥腦子不夠用就會生氣，一生氣嗓門就會提高。
李啟源等他平緩一下情緒，“平頭哥，小生的意思是，老板娘這事，恐怕需要平頭哥辛苦一下了。隻要平頭哥先將第一步完成了，說不定就已經排除小生的嫌疑了，到那時，小生再與平頭哥攜手並進，共同查找殺害老板娘的凶手。”
這樣說來很有道理，平頭哥的火氣瞬間沒了，“那我要怎樣做呢？”
“這好辦，隻是略微辛苦些。平頭哥，你且將這家客棧裏所有的客人都隔離一下。”
“隔離？”
“對，隔離。”
“若是隔離了，那凶手就能查出來？”
“這是第一步，你且先將所有人隔離開來。”
“那隔離完了呢？”
“審問所有嫌疑人，你要去每一個人那裏調查取證，問清楚他們昨兒個有沒有出門、都出了哪兒，出門多長時間，就是將他們昨夜的行蹤事無巨細地調查出來。”
“然後呢？”
“因為殺害老板娘而且還要給老板娘換衣服、換釵飾、換妝容，一定要很長的時間。所以，若是有人中間空了一段時間，自然那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就極高了。”
“這倒是呢，書生果然有點聰明啊。”
“不過此時小生最擔心的一件事，就是他們不肯說實話。”
“這好辦啊，到時候我們再多問幾次就好了。”
“也行，若是他編造的謊言，一定會反反複複給自己強化了另一個虛假的時間表，多追問細節，看看是不是每一次的細節都是一樣的。”
“若是一樣的，那肯定就是真的了。”
“不，若每一次的細節都一模一樣，那多半就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