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李啟源、秦淑瓊旁敲側擊地提醒平頭哥此行是為尋老板娘當年所遇那人,最好是輕裝上路,可平頭哥瞧見任何一件見證自己跟老板娘共同記憶的東西都要收撿起來,左比劃右比劃的,到底背了整整一個大包袱。
其餘人原本一直在路上,也沒什麼東西要收拾,除了狐小末一直吃不完的醬牛肉還有那把聽風,也沒增加什麼東西了。
李啟源十分擔心這家客棧的設定到了外麵便不管用了,那這一行人打也打不過,負心人找不著,還丟了桃花祭的線索,那可是十分不劃算的。
可自從知道老板娘因那負心人才一生自暴自棄未能回到聖地以後,平頭哥似乎聰明了些,不等李啟源開口,他倒先跟李啟源部署起行動來。
“李公子,我們目前能找到的唯一線索,便是這樹葉鏈子了,你有什麼看法?”
就算再擔心,也隻能過一關是一關了,“若我娘子沒搞錯,恐怕我們能利用的線索,真的隻有這一條了。”
“那咱們該往哪裏走?”平頭哥倒是不懂就問,可這幻境是一關套一關,隨便走走又不知道惹著什麼了,李啟源哪裏敢指路啊。
“平頭哥,你到底對這裏比較熟悉,隻怕由你來定會比較好一些。不過,既然咱們的唯一線索是這條樹葉鏈子,那我們倒是可以從這裏琢磨琢磨。”
“如何琢磨?這鏈子又不似其他東西,能夠尋到它出自何方,多半是那人製給老板娘的了。”
“不錯,正因為這鏈子不似購買而來,多半是那人或者老板娘一同製作的。咱們來看看這鏈子,看看你有什麼想法沒。”
這樹葉鏈子手工並不精巧,怎麼看都不像買來的,畢竟沒人會買這種笨拙的玩意兒。
要說它笨拙吧,卻又磨平整了的,隻是不精巧。
平頭哥仔細看那樹葉,“李公子,你飽讀詩書想來對花卉植物之類的當有見識,你可知這片樹葉是什麼樹的?”
那樹葉鏈子在兩人手裏傳來傳去,李啟源仔細看了又看,“或是小生見識淺薄,確實從沒見過這種樹葉啊,五個角的樹葉......”
不知道這是製作人的手藝問題還是真有這種樹葉,這條樹葉鏈子上的那片樹葉十分奇怪,看起來像顆星星一般。
可從樹葉的經脈又能看出,這真不是星星。
李啟源又比劃了一下,“瞧不出來呢,有好處也有壞處。”
“這哪裏有什麼好處啊,咱們連問都沒法問,我總不能跟人說,大兄弟,你見過這種奇怪的樹沒?它的樹葉似星星一般,這可從哪兒問是好啊。”
“這自然是它的壞處了,或許是我見識淺薄了些沒見過這樹葉,也有可能這樹葉是那人所居住的地方特有的......”
“特有的?你的意思是,要是我們能找到這片樹葉的產地,那我們基本上就能確定那人在何方了?”
“嗯,這是其一。”
“還有其他的?”
“自然還有,既然確定了這樹葉鏈子便是咱們唯一的線索,那咱們就得好好利用一番。”
說完,李啟源將樹葉鏈子在茶杯上敲了敲,看得平頭哥都擔心起來,“李公子,這樹葉鏈子是咱們唯一的線索,便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咱們也得先保證它完好無損的。”
李啟源“叮叮叮”地敲了一會兒,將鏈子遞給平頭哥,“平頭哥你瞧瞧,我方才敲了這麼半天,這鏈子絲毫無損。若是......”
“什麼,它的材質是有些奇怪,但咱也不能隨便糟蹋它啊,壞了可就沒了啊。”
“不是,平頭哥,你們到底是習武之人,這種材質的東西,你可曾見過?”
這又是一條線索,樹葉的形狀沒見過、鏈子的材質又特殊。
這一說,連平頭哥都起了興趣,“李公子說得極是,這材質......”
李啟源隻是在茶杯上敲一敲,平頭哥先用指甲掐了掐,沒掐出任何痕跡,想了想,居然從懷裏掏了小刀,互相敲擊起來。
剛才還說怕敲壞了,這會兒自己敲起來倒是手下不留情了,若是敲壞了,那可怎麼弄?
平頭哥皺眉敲了一會兒,“這東西......比我的小刀材質更勝一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