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祭品?既然說了自己是桃花源的人,又是參加你們桃花源的桃花祭,祭品必定是在你們桃花源丟的,為何到了朱雀鎮來?”
醅茗小聲嘀咕了一句,“難道朱雀鎮不能來啊?”
碧痕似乎恢複了些神智,居然讚同醅茗的話,“這位公子爺,能夠丟了的祭品,自然不是死物了,肯定是長了腳能跑的。桃花源離朱雀鎮挺遠,不過,朱雀鎮似乎並未封閉,該是可以進來的。”
冰塊臉微微點頭,“可以來,也得看你們來的方式。昨夜鎮上趙員外郎家出了點事,你們可知道為什麼?”
李啟源三人哪裏知道,自己也是被綁過來的啊。
看三人一臉茫然的樣子,冰塊臉終於點明了,“與你們同來的那三個人,如今在何處?”
更茫然了,自己三人是被她們硬留在客棧的,他們丟了或者他們逃了,自己三人哪裏知道啊?還要知道他們三人的行蹤落腳處,太難為人了吧?
“你們約定在何處集合?若是不肯說......小爺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開口。”
碧痕哼唧起來,“公子爺啊,你可不能這麼武斷啊。我們一行確是六人不錯,可為什麼我們三個人留在客棧中,他們三人出去溜達還不帶我們,這是因為我們跟他們不熟啊。連溜達都不帶我們的人,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他們在哪兒呢?”
“強詞奪理!”
對著李啟源這張臉,飽經風霜顯然下不去手,回頭又給了碧痕一腳。
碧痕真的很鬱悶了,“大哥,我們這裏三個人,你要打就打了吧,不過你能不能不偏心啊?三個人,你緊盯著一個人打,什麼意思啊?長得好看你嫉妒啊?”
飽經風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盯著碧痕打,反正就是覺得他討嫌,很想揍他兩下發發火。
冰塊臉微微一抬手,飽經風霜終於沒動手了,“這位富可敵國的公子,能告訴小爺,為何要到朱雀鎮嗎?”
碧痕橫了脖子,“說了啊,就是為了尋桃花祭的祭品。公子爺,你若是不信,我們也沒辦法的。”
冰塊臉低頭不知道思考些什麼,“昨夜趙員外郎家中出了點事,有人瞧見一位滿頭月亮銀器的女子帶了兩人進去了。他們三人走了以後,趙員外郎家一家十五口人,盡數被殺。”
李啟源愣了一下,“這不能啊。”
碧痕笑著說,“這位公子爺,這件事肯定是弄錯了,那位滿頭月亮銀器的姑娘是我們朋友,她雙手未曾染過血,這般滅人滿門的事,一定不是她弄的。”
“隨便吧,反正小爺已經放出風聲了,若是這女子不來救你們......”
眼中一陣狠絕之色,“三日後,你們三個人將會為趙員外家上下一十五口人的罪行付出代價。”
碧痕、醅茗不幹,“公子爺,這可不行啊,我們三個人一直都在客棧中,那趙員外郎、錢探花郎家中出什麼事,原本跟我們沒關係啊,憑什麼要讓我們三個人負責啊?”
“不負責也行,那個滿頭月亮銀飾的姑娘現在何處?你們將他交出來,自然就放過你們。”
李啟源算了明白了,這位公子也是個想當然的人,他知道李啟源等三人與秦淑瓊等人一同來到朱雀鎮,那肯定是有所圖才來的。
“你們殺的人還是你們朋友殺的人,原也沒什麼區別。既然他們不肯現身,那也隻好委屈一下你們做個誘餌了。”
碧痕腦回路真是清奇,“公子爺,你既然是要我們的命,該不會要我們的錢吧?既然如此,麻煩將在下的錢袋子還給我。”
冰塊臉愣了一下,畢竟這麼幹幹脆脆要錢不要命的人,還是很少見的。
“很好,你們到底是要為那姑娘隱瞞了。如此甚好,既然如此不配合,那小爺也隻好成全你們了。這樣吧,暫且將你掛在城牆旗杆上,這麼高,那月亮銀器姑娘一定能看得見的。”
李啟源趕緊勸阻他,“公子,趙員外郎家中慘案到底是不是月亮銀器姑娘所為尚且不知,不如將我們放了,我們一同尋找月亮銀器姑娘。她到底是我們朋友......”
“知道你們是朋友,那便三個人一塊兒掛到城牆上去吧。你們什麼時候想起來跟那位姑娘有約定的,咱們什麼時候再談吧。還有,你們最好乞求這位銀器姑娘早點出現,否則你們可能不是被小爺啥的,而是渴死、餓死在城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