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末捅咕一下李啟源,“夫君,這姐姐的眼睛我曾經見過。”
剪水雙瞳更奇了,“不可能,小姑娘,你不怕我便是了,為何說我的眼睛你見過?”
狐小末搖搖頭,“我不知道,就是覺得姐姐的眼睛我見過。”
那叫鄭哥的人晃動了一下大網,“先將這兩人放下來,好好捆了,交給夫人吧。”
剪水雙瞳歎了口氣,“這小姑娘瞧著倒是傻乎乎的,也不知道為何會走到這裏來。”
“寒煙,你今天怎麼了?這種傻乎乎的二愣子,那日沒見過一兩個,為何你會歎氣呢?咱們做這事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吧?”
“可不是嘛,我到月籠山莊已經十二年了,替夫人抓人可不就是十年了嗎。鄭哥晚一些,似乎有八九年了。”
狐小末又偷偷捅咕了一下李啟源,提示他這兩人十分危險。
這兩人毫不忌諱地在李啟源麵前談論這事,李啟源如何不知他們十分危險呢?
一般來說,能夠如此不加掩飾地談論這事,說明隻有兩個可能:一是李啟源、狐小末二人很快就得死掉,跟這十年來被逮著的人一樣。
另一個可能微乎其微,兩個人中誰是月籠山莊的夫人要尋的那人。
不過從她挖這坑來看,估計要尋到這人也不是什麼好事。
剪水雙瞳幾不可聞地又歎了口氣,“原來這是一對小情侶啊,怪不得一塊兒掉下來了呢。”
狐小末高興,“是啊是啊,這是我夫君。”
李啟源生氣,“別亂說話,誰是你夫君啊,誰是一對小情侶啊。”
鄭哥一拉那大網,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嗵嗵”兩聲,李啟源和狐小末掉到了地上。
剪水雙瞳看起來貌美,動作卻十分迅速,“唰唰唰”兩下,將李啟源和狐小末綁成了粽子樣,“行了,你們倆既然一同到月籠山莊,也算二位有緣。生不能在一處,死倒是有人陪著一起,也就別嫌棄彼此了,好好走最後一程了吧。”
這話說得太直白了,狐小末擰著身子求饒,“好姐姐啊,你長了這麼漂亮的眼睛,怎麼看都是心善之人,怎麼忍心我和夫君出事呢?”
嘴上求饒,手上卻暗中捏著印結準備燒斷身上的繩子。
剪水雙瞳似乎知道狐小末動作,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從頭蓋了下來,“行了,去見見夫人吧。你們放心好了,若你們不是夫人要尋的那人,夫人絕計不會讓你們痛苦很久的。”
這不算什麼安慰人的話,相反還有些讓人不安呢。
狐小末試到剪水雙瞳將自己攔腰扛了起來,顛在肩膀上往前走,手剛好按在自己的印結上。
這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狐小末嘴上沒被攔住,吱哇亂叫起來,“好姐姐、好姐姐,你且聽我說一句話啊,我跟夫君不是故意闖入月籠山莊的,實在是迷了路才掉進大坑的。姐姐啊,你們的大坑怎麼都看不出來呢?”
鄭哥的聲音,“若是叫你們看出來了,還有人會踏進來嗎?我們又如何尋人呢?小姑娘,我勸你別亂說話了,夫人最不喜歡人家多嘴對舌的,沒讓你開口最好別說話。對了,上一次也有一個小姑娘掉了下來,長得那叫一個雪潤可愛,雖然不是夫人要尋的人,可是在太可愛了些,夫人原打算認她做義女的......寒煙,那小姑娘叫什麼來著?”
“她說自己叫靜女......什麼安靜的女子。”
“這名字沒想好,安靜的女子怎麼就一點都不安靜呢?夫人瞧她長得雪潤可愛,原打算留她在月籠山莊的,可惜這叫靜女的話太多了......”
剪水雙瞳表示同意,“確實太多了些,便是我們倆話這麼多的,在她麵前也插不上一句話呢......”
“所以啊,夫人最後到底將她舌頭割掉了。”
鄭哥說這話就像終於吃完飯了一眼平靜,一點不像傷人事件,卻成功地讓狐小末閉嘴了。
“啊......”頭頂上又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剪水雙瞳停了一下腳步,又加快了,“又來了一個,咱們趕緊將這兩人送到夫人跟前過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