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沒人會願意收買她了吧？
看了看狐小末的模樣，“醜是醜了點，不過......我也就是個獵人了，也不可能遇到更好看的娘子，行吧。”
這算是同意了。
兩個人的婚事就是這麼兒戲，莫家寨兒戲，幻境裏也兒戲。
狐小末傻呆呆地看了李啟源一會兒，“那咱們先叫叫習慣一下？”
“叫什麼？”李啟源完全沒進入角色。
“我叫你夫君，你叫我娘子。”
“這麼麻煩啊？”
“不是麻煩啊，不然待會兒進去你叫我什麼？”
“小末？”
“會不會太生分了些？”
“夠親密了吧？”
“你可是我夫君啊，這麼叫太生分了。”
“行吧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李啟源也不掙紮了，反正這是隻狐狸，隻要找到那隻狐狸，她也沒什麼價值了，到時候誰還管什麼“夫君”、“娘子”之說啊。
“夫君......”狐小末情意綿綿地喊了一聲。
李啟源完全不在狀態，“你說你們青丘狐狸怎麼都這麼傻呢？我這樣的人忽然出現，難道看不出來有詐嗎？”
狐小末伸腳踩了他一下，“你得答應我，還得叫我娘子。”
這一下將他神智踩了回來，“行吧，娘子。”
狐小末的腳踩在李啟源的腳背上晃了一下，李啟源抓緊了她胳膊，“幹嘛呢？”
“夫君和娘子不僅僅隻是個稱呼，還得有感情的。”
“什麼感情？我對你怎麼可能有感情？”李啟源一口回絕。
“你叫我娘子的時候得含著笑意，心裏想著些美好的事，聲音軟綿綿的才行。”
“你哪兒來那麼多要求？”
“不然呢？我姐姐她們可是聰明得很的，你以為她們傻，隻不過是她們看起來傻，實際上可不傻的。”
李啟源歎了口氣，她能這麼幹脆地出賣姐妹，多半也是因為這些姐妹還有什麼本事吧。
說起來，難道這裏有人能救她？
“行吧，娘子？”聲音是軟和了些，可並沒有多少情意啊。
“不行，你得想點開心的事，這樣你的聲音裏才會有笑意。”
“這有啥值得笑的？我一個養不活自己的獵人，你跟我說說有啥開心的事？”
“比如說，你很快就能獵到那隻狐狸？”
李啟源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下，“你是怎麼知道的？”
狐小末嫣然一笑，“因為我在你身邊啊。”
因為想起從前跟李啟源經曆的種種，狐小末眼睛裏全是笑意，整張臉都是溫柔的笑容，顯得生動又柔美。
李啟源心狂跳了一下，乖乖，老祖宗說得沒錯啊，狐狸果然是會魅惑人的，被她這麼一看，差點忘了自己是個獵人。
李啟源望著前麵歡欣鼓舞的那群鶯鶯燕燕，穩了穩心神，“娘子......”
狐小末的這個法子倒是不錯的，他想了想自己若是能抓到那隻狐狸，孫家世代的使命就算結束了。
到時候，想獵什麼獵什麼，一定先獵一隻鹿，鹿肉烤著吃最美了。
唉，可惜自己太窮了，就能聞聞香味，多丟人啊。
身為獵人，還是個打獵技能點滿的獵人，居然不能獵點其他動物，太慘了。
等我抓到那隻狐狸，一定先獵隻鹿子，至於兔子、山雞、野豬之類的，更不在話下了。
一想到鹿肉的美味，再想到烤兔、燒雞、烤豬肉，李啟源滿嘴都是口水，咽都咽不及。
這一聲“娘子”確實帶了人間煙火的氣息，狐小末微微抖了一下，原來自己很想他能好好跟自己說說話啊。
“夫君......”狐小末的聲音越發溫柔了。
“娘子......你們青丘有吃的沒？”李啟源想了一圈各種肉，徹底把自己想餓了。
“有的，不過你得跟我好好練習一下。但凡我叫夫君，你一定得叫娘子，還有，叫娘子的時候......”
“知道知道，一定要情真意切，不然你姐妹們一定能瞧出來的。”李啟源一聽有吃的，迅速變節了。
從這點來看，也許不是醅茗教壞了他，而是他本性就有點蔫壞的，隻不過當書生的時候讀聖賢書將本性給壓下去了。
“再來一次啊，夫君......”
“娘子......有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