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鳥這一喊，狐小末似得了能量一般，一下衝到光亮前麵，一股巨大的吸力將狐小末拽了過去，已經不用狐小末再用千鈞之力了，身體隨著旋轉的吸力往裏一卷，穿過那個光亮的洞，又衝了片刻，“噗嗤”一聲冒了個頭出來。
狐小末狠狠吸了兩口氣，“前輩，真的有通道。”
不死鳥看了看頭頂那一線光亮，“難道這裏跟摩冶村不是同一個地方？咱們到底被水衝了多遠啊？”
離開了有些冰冷的井水，到了這片倒是有些回暖了，狐小末抬頭看看那一線光亮，“我來過這裏......不是，是九尾狐來過這裏。”
現在不死鳥已經不罵狐小末了，她似乎明白了，狐小末的乾坤變出了些問題，會帶著狐小末走過當初九尾狐曾經走過的地方，遇到些她曾經遇到的人，再想起些九尾狐的記憶。
方法倒是對的，可要是能快一點就好了，總這麼沒有方向感地亂走，不死鳥也很累啊。
“來過就好，你趕緊想想九尾狐來這裏是做什麼的？”
狐小末往前撲騰幾步，腳已經能踩著滑溜溜的石頭了，“這裏麵......這裏麵，九尾狐似乎藏了重要的東西。”
“清風劍？”
“不是，其實我若想召喚清風劍，清風劍藏不住的。從九尾狐那時候開始，清風劍便是她的武器，隻是不知道那時候叫不叫清風劍了。”
“那是什麼東西？”
狐小末從水裏走上岸，坐在岸邊一塊石頭上環顧一圈，將鞋裏的水倒了出來。
“九尾狐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也跟我一樣，不是她自己想來的，是別人扔下來的。”
“啊？九尾狐啊，誰能將九尾狐扔下來？”
狐小末又環顧了一圈，心中的感受越來越強烈，“瞿如。”
“不可能，瞿如與你素無冤仇，她扔你下來幹嘛？”
“似乎......”狐小末穿好了鞋，跟隨內心那個聲音繞著尋了一圈，“似乎瞿如跟青鳥、大鵬關係倒是極好的。”
“不會啊，我隻聽說你跟青鳥大鵬他們曾有一戰，你輸了，可沒提過有瞿如啊。”
狐小末繞了一圈，“不光有瞿如，似乎還有灌灌。”
“這更不能了，你跟灌灌都出自青丘山，她怎麼可能跟著青鳥等人一同害你？”
狐小末沿水繞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記憶，開始沿著石壁繞了，“說來也奇怪，既然今日是我第一次想到灌灌這個名字，而且居然是跟我一同出自青丘山？”
“是啊，所以我才說灌灌不可能害你的啊。”
“我不知道，但是方才我走的這一圈，明明白白地聽到九尾狐提灌灌和瞿如的名字。”
“如果這麼多人一同跟你打，那你肯定打不過他們的。況且了，你跟灌灌同出青丘山，從沒聽你說過跟她有什麼過節的。”
“我也不知道，這麼長時間了，九尾狐第一次明確地跟我說話。還是到了這裏，跟她有同樣的遭遇，才聽到她說了這兩個名字。可是，我從前是在青丘啊，根本就沒有得到九尾狐任何消息。怎麼到了這裏才得到消息呢？若是知道......”
“你是不是想尋了灌灌尋仇？”
“如今的青丘是沒有灌灌的，她去了哪兒？”
“你都能從青丘山飛升成仙，便是過得千百年，灌灌也成了仙了。”
“所以，她現在還在天界？”
“應該吧，沒怎麼聽到她的消息。轉世，我覺得咱們還是先走出去再說吧，或者你尋一尋哪裏還有九尾狐留下的記憶，隻要一件一件尋過來，你一定會成為九尾狐的。”
狐小末在石壁間摸尋了一陣，眼前忽然浮現起九尾狐當年的情形，她傷得不輕，能從井水裏逃了過來，也是運氣不錯了。
等到月光照到岸邊那塊石頭上時，會折射出石壁間的一個通道，九尾狐便是從那通道過去的。
不然，隻能在這裏轉圈轉到死。
灌灌和九尾狐到底有什麼仇，同出青丘山的小仙，居然夥同青鳥大鵬等對她下手。
狐小末不是九尾狐，但她卻感受到九尾狐第一次入這洞時那種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