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覺得他說話挺有誠意的啊。”
“他有誠意，他將你我鎮了三百多年，這三百年間你求了他多少次，他可搭理你了嗎？”
“你這麼一說，這個樸如其實也挺壞的啊。”
“那當然了，你之所以覺得他挺有擔當，是因為隻要你留在桃林，他一定會對你好。可你若想離開桃林，他哪裏會對你有什麼憐惜？便是對你，樸如都如此，更何況是對星燭仙人了。與其說樸如癡心一片，不過是他這十數萬年的求而未得的補償。他不是愛你，或對你念念不舍，不過是對自己十數萬年未能得你青睞的找補。”
狐小末想了想，“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哇，前輩，你怎麼什麼都懂啊。”
不死鳥驕傲，“那是自然，轉世，你還年輕，你又沒有得到九尾狐的全部記憶，自然不知道這些事。不過我倒覺得有件事比較奇怪，你說你沒得九尾狐的聰明勁也就罷了，怎麼連青丘狐勾人的本事也忘得一幹二淨了？當年九尾狐不理樸如，難道真是因為他長得不好啊？”
別人什麼樣不知道，狐小末很確定自己是個顏控，“如果九尾狐跟我同樣的想法，樸如這副模樣的......確實入不了九尾狐的眼。我跟你說啊，我青丘姐姐們挑的夫君，不管是書生啊、商賈啊、將軍啊，從來都是相貌堂堂的，若是長得不夠英俊、俊美的，我青丘姐姐們連勾搭都沒興趣勾搭的。”
樸如沉默了一會兒，“星燭仙人，你還想怎樣？”
“九尾狐的元神如何跟她的靈魂融合？”
狐小末欣喜無限，“前輩，你聽到了嗎，我夫君在幫我呢。他記得我的，他記得我的。”
“他自然記得你了，有我的記憶疊加，他當然什麼都記得的。”
“太好了，我還以為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星燭仙人，你知道這個條件我沒法答應你的。九兒......九兒若是元神和靈魂融合，她......她定要回來尋另一半的元神。”
“那時候她不就回到你身邊了嗎？”李啟源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十分有道理的話，“你想要的不就是她回到你身邊嗎？”
樸如憂傷地說，“她若是元神和靈魂融合，她......她就是九尾狐了，她不再是我的九兒。”
樸如這樣一說，狐小末也覺得有道理啊，沒錯，若是我得了九尾狐的元神精元什麼的，我哪兒還跟你演戲啊？
我夫君已經回來了，我自然要跟他一起的，沒空陪你演戲的。
“若是她的元神和靈魂無法融合，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死在我的心境裏。那時候，你的九兒才真的消失了，而且還是再也找不回這個九兒了。九尾狐從前不理你，不是因為元神、精元，而是那個靈魂。這個九尾狐，是轉世千千萬次的新靈魂，她之所以能安安心心跟你在桃林，那是因為她已經輪回轉世許多次。”
樸如還是不同意，“不行的，若是她得了元神、精元，她一定會來殺了我的。”
“她殺不了你，你有上古神力，不過是再將她鎮一次罷了。”
樸如想了想，確實是這樣的，“星燭仙人，你為什麼要替她求情？你不是恨我入骨嗎？我知道了，你還是想著等她元神、精元融合後，竊取她的仙力是不是？沒用的，她那一半元神中隻有九州天界的仙法，精靈族的仙法，在這一半元神裏。你就算竊取了她的仙法，你也成不了神的。”
李啟源歎了口氣，“你且想好了啊，要不要你的九兒死。我是恨你，可我不恨九尾狐，遇著她不過就是依照白華銳那一世的宿世詛咒，一刀一槍一劍送她輪回轉世罷了。可她若是死在我的心境中，便是連輪回轉世都不行了。我自然知道她身上的仙法是九州天界的，而且她的仙法與我相比不值一提，我不過是想再殺她幾世罷了。”
樸如咬牙，“如果我讓她元神、靈魂融合，你能不能放過她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