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末與虛無曾打過一架，也是無意中破了虛無的防身術，自然知道那波光晃動就是虛無。
九尾狐已幻為一棵樹躲藏在這裏，應該也看到這道晃動的波光了，隻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將虛無打出原形了，不過目前來看，即使她的仙法隻剩一二成，她也不一定會吃虧。
狐小末蹭到李啟源身邊，想跟他說話，“夫君，你說九尾狐能不能打得過虛無啊？”
李啟源有些佩服狐小末，“小末你挺厲害的啊，不僅看出那裏有人，還知道他叫虛無？”
“嘿嘿，我曾經跟他打過，他打不過我。”
“應當是打不過你的，看他這樣，應該是想著出其不意偷襲九尾狐。想來他的仙法應該不甚強，隻是現在九尾狐有些弱了，不然他該是直接動手的。”
剛說完這話，虛無那道波光已經流淌到九尾狐這棵樹前，將這棵樹圍了起來。
狐小末一看，知道虛無已經發現九尾狐了，“我們要不要幫一下九尾狐？”
李啟源搖頭，“最好不要，若是咱們不跟著九尾狐進這時空漩渦，這一切都該是她自己獨自麵對的，咱們若是插手了，說不定還阻擋她修習仙法了呢？”
虛無的那道波光圍繞著九尾狐的這棵樹流淌起來，粼粼波光看起來像有一層水波一般，還挺美。
狐小末跟他比試過，知道他這是想將九尾狐扼殺在波光中。
九尾狐也意識到虛無發現了她，“咻”地一下從那棵樹上滑了下去，順著滿身落葉的樹木流淌出去。
這一變化讓狐小末大為吃驚，她是如何學會這一招的，自己都不會啊。
李啟源點頭稱讚，“九尾狐果然名不虛傳啊，雖然仙力受損，但她本身的悟性卻有所提高，虛無這一招沒能完全困住九尾狐，倒讓九尾狐偷學了去。”
李啟源這一句點評讓狐小末震驚了，“九尾狐看一眼虛無的招就學會了？”
“虛無的這個法術九州天界並沒有，九尾狐自然也不會的。不過你看她使得如此順暢，自然是方才看了虛無的招式學會的。”
虛無一看九尾狐居然從樹上流淌而走，這股粼粼波光蕩漾開來，向九尾狐追趕而去。
九尾狐畢竟隻是臨場戰鬥中領悟到的招數，自然不如虛無本身就會的精妙，立刻便被他追上了。
兩股波光晃動著融合在一起，已分不出哪個是九尾狐、哪個是虛無了。
“嘭”地一聲響，一股青煙過後，九尾狐嘴角淌了血絲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好，果然有些本事。”
以波光為戰，九尾狐敗了，畢竟這不是她所擅長的。
虛無既然已逼得九尾狐顯了形，自然更加緊了波光攻擊，那一股晃動的波光將九尾狐四周全都圍住了，九尾狐原本半跪在地上的，也被波光推得離地半尺。
狐小末看她作勢欲嘔的模樣，知道方才傷得有些重了，現在虛無大肆進攻，隻怕她扛不住的，“夫君，咱們要不要幫九尾狐一下？”
李啟源拉住狐小末，“暫時不要，你沒發現還有人在旁觀嗎？”
狐小末大為震驚，“哪裏，我怎麼沒瞧見呢？”
李啟源笑道，“可能你的注意力都在虛無身上了吧，此人法術相當高明，虛無、九尾狐要麼就是沒看出來，要麼就是根本不知道這森林全在那人掌控之下。”
狐小末東張西望四處看了看，確實什麼都沒看出來啊，“我還是沒看出來。”
“你找著那個小精靈了沒？”
“救九尾狐的那個精靈仙子？”
“嗯，除了我們，她肯定是最不希望九尾狐出事的那一個。到目前為止，你看到她沒有？如果虛無真的會傷害九尾狐，她一定會出來阻止的。放心好了，她們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不會第一個時空漩渦就弄死九尾狐的，總得給九尾狐一個成長的過程吧？況且了，九尾狐顯露出來的這一手，已經表明了，她確實能習得精靈森林的仙法，精靈族無論如何會護住她的。”
聽了李啟源的分析，狐小末不再擔心九尾狐的生死問題，反倒仔仔細細挨個查看起李啟源所說的那個仙法極為高明的仙人了。
這片森林有一股霧氣籠罩著，可這股霧氣並無什麼古怪，應該不是那人。
再看看飛來飛去並未察覺到仙法流動的蝴蝶啊、蟲子啊，似乎也沒有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