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末看得目瞪口呆,卻對這畫麵有些似曾相似的感覺,不由自主cue了不死鳥,“前輩,你有沒有發現樸如的這仙法有些眼熟啊?”
“嗯,眼熟,就像誰在咱們旁邊使過一樣,可咱們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仙人啊。”
樸如身上那股銀色的光芒緩緩流淌進錦盒,那錦盒就似裝不滿一般,也不見盈滿。
但在場所有人都沒敢輕舉妄動,或呆愣愣地盯著樸如看,或貪婪地盯著錦盒看,也不知道在謀算什麼。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樸如身上的銀色光芒全部消失殆盡,“哐嘡”一聲,錦盒自己合上了,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錦盒剛一合上便劇烈地抖動起來,抖得一會兒,錦盒變得紅豔豔的像著火一般,“咻”地一下自己躍在半空。
再看樸如,原本還是個醜陋的仙人,現在一看,幾乎就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了,醬色的臉也變得慘白,“哐嘡”一聲,他倒在地上,手指著天君。
天君見樸如這模樣,眼裏已經飆出眼淚,“樸如......”
樸如掙紮著撐起來,“天君......請恕樸如再不能......保護你......上古神力......和上神丹藥,我都給你放在一起了......除了你......誰也打不開......”
上古神力被抽走以後,樸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老去,現在他已經撐不住自己了,隻能翻身躺在地上,“天君,加油啊,你一定可以的。”
再到後來,樸如身上開始變成了半透明,再後來越發透明了,若不是仔細看,隻怕以為是幻覺呢。
再說了一句,“我能為你做的,就是這些了。”
最後變作一縷青煙,竟然消散了。
在場所有仙人都沉默了,想不到擁有上古神力的樸如,居然就這麼消失了?
可是比在場的所有仙人都還淒慘呢,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消失了。
從樸如交出上古神力開始,天君渾身抖得不像樣子,等到樸如將所有神力都注入錦盒變成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後,天君飆了眼淚。
等到樸如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以後,天君不顧李啟源的銀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樸如,不要走啊,你走了我怎麼辦啊?你陪了我幾百萬年,我不許你走啊。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你回來啊,我不要上古神力了,我也不要成神了,我什麼都不要了,你回來啊,我隻要你回來。”
李啟源歎了口氣,沒想到這是樸如的結局,更沒想到天君對樸如居然還真有感情的。
原來他們並不隻是上下級關係,從幾百萬年前開始,樸如一直陪伴著天君,他們早已將對方視為最重要的那一個。
天君哭得很傷心,“樸如,你回來啊,沒有你可怎麼辦啊?我一個人做不了天君的,沒有你我什麼都做不了,你回來啊。”
在場的仙人哪怕對上古神力和上神丹藥虎視眈眈,可畢竟樸如剛走,天君哭得這麼傷心,總不好這時候去搶錦盒,給人家傷口上撒鹽吧?
其實最重要的是,他們意識到樸如說的那句話可能是真的,除了天君,沒人能夠開得了錦盒。
這就尷尬了,費了半天勁,若是什麼都得不到,還不如不逼樸如交出上古神力呢。
現在那錦盒誰能奪走啊?誰第一個上去,那肯定是眾人的目標,尤其是天君的。
雖然天君資質極差,可他傷心之下,誰知道會不會迸發點潛能出來呢?
他畢竟是當年上神飛升之前身邊帶著的小童啊,誰知道他看了、學了上神什麼仙法呢?
若是他學了忘了,或者學了藏匿著扮豬吃虎,這裏有一個算一個,恐怕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個時候,就不要強出頭了,還是先觀望著吧。
天君哭得越來越大聲,“樸如啊,你不是鎮紙,你不是,我從來沒將你當成鎮紙過,你就是我的老師、我的兄長、我的朋友。樸如啊,我什麼都不要了,你回來吧,我隻要你,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
狐小末聽得有點難過,“前輩,天君對樸如居然有這麼深的感情啊,那為什麼他平日裏不對樸如好一點呢?你聽聽這名字,樸如......這不是如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