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壯說幹就幹,可是這一次,他卻不像剛才那樣順利。
“半身不遂”的那股病氣,竟然像牛皮糖一樣,牢牢粘在老頭體內,根本吸不動。
陳壯費了半天勁,也隻讓那‘病氣’稍微鬆動了一些,但還是難以吸出。
他一陣納悶,他以前用珠子吸收疾病都輕而易舉,可這次居然這麼困難。
陳壯眉頭緊皺的思索,難道吸收疾病就跟拔蘿卜一樣,較輕的“疾病”根長得淺,被他一吸就出來了。
而病情越重,病氣就越種得深,吸起來越費勁?
為了證實這個念頭,陳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又激活珠子,這次他為了幫助珠子吸收疾病,把手貼在老頭的腿部,輕輕的按摩著。
同時,他將精神集中於手掌,一邊按摩,一邊跟老頭腿上的“病灶”較勁,心想非要把它吸出來不可。
在陳壯的“按摩”下,老頭腿部的病氣逐漸鬆動,隱隱有被吸出的趨勢。
陳壯心裏一喜,看來自己用手直接觸碰病灶的辦法,果然有用!
於是他更加集中精神,按摩起“病灶”來。
他按摩的力度不大,所以老頭也沒醒,但他在睡夢中似乎也感到舒服。
老頭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呼吸也變得平緩起來。
陳壯集中精神按摩,額頭上冒出豆大汗珠,他竭盡全力的和“病氣”較勁,一點都不敢鬆懈。
就在他全神貫注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一聲嬌斥。
“你是誰,想對我爺爺做什麼!”
陳壯凝聚的精神力頓時一亂,好不容易快要吸出的那團病氣,又一下子縮了回去,牢牢潛伏回了老頭的體內。
這時,他身後又傳來不客氣的斥罵聲:“喂,我問你話呢!再不說話我喊人了!”
陳壯壓著心底的不爽,轉身解釋道:“我不是賊,我進來是給病人治病的。”
他轉身便看見,自己身後站著一個女孩,約摸二十歲左右,長相清純漂亮,烏黑頭發披在肩上,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更顯得清純靚麗。
不過這女孩對他一臉防範,盯著他不停打量。
女孩看清陳壯的樣子,用審問的口氣說道:“你來治病?你是這兒的醫生?”
陳壯愣了一下,搖了下頭,說道:“不是,但其實我……”
他話沒說完,就被女孩打斷:“既然你不是醫生,那鬼鬼祟祟溜進來幹什麼?你說治病我就信啊?醫托也說自己會治病,要不,你就是偷東西的賊!”
陳壯見這女孩說話挺衝,心想現在的情況,自己光靠嘴是說不清的,幹脆說道:“這樣吧,我先給你爺爺治療一下,你看看效果再說,我不收一分錢。”
“我憑啥相信你,我爺爺身體本來就好,萬一病情加重怎麼辦。再說越是不收錢的東西,就越是坑人。”
“你放心,我治療一不打針、二不吃藥,對你爺爺的身體沒有半點壞處。”
陳壯苦口婆心的解釋,卻換來女孩的更加懷疑。
她一抱胳膊,從鼻孔裏冷哼一聲:“像你們這種打著‘免費治病’的幌子,四處坑蒙拐騙的黑心醫托,我見多了!不但騙錢還禍害人命,良心都被狗吃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把你們統統抓起來!”
陳壯聽她咄咄逼人,也火了,說道;“你不治就算了,別後悔就行!”
說完,他抬腳就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沒好氣的說,“真是狗咬呂洞賓,又不是我熟人得病,這病你愛治不治!”
早知道這老頭的孫女不知好歹,他連這病房的門都懶得進!
女孩氣得臉色漲紅,說:“你說什麼,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