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壯摟著沈夢,走進小別墅,看著她被打得紅腫的嬌臉,心裏一陣憤怒。
要不是剛才沈夢攔著,他非把李海龍這個變態,打得滿地找牙!
沈夢的旗袍被撕破,領口豁開,裙子被撕到大腿根,露著白嫩的大腿,披頭散發,看著十分狼狽。
她身上披著陳壯的外套,坐在沙發上柳眉微蹙,看了一眼陳壯說:“李海龍肯定誤會我跟你有關係,我倒是無所謂,但你……”
她話沒說完,陳壯就滿不在乎的打斷,說:“就憑他,也想動我?”
“他當然打不過你,但他黑白兩道都認識人,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陳壯看她在為自己擔心,朝她身邊坐近了一點,一把摟住沈夢的纖腰,說:“我一光腳的,不怕他穿鞋的,李海龍在城裏橫著走,但他一個外村人,敢來河畔村撒野試試?”
他家幾輩人都住在河畔村,村裏人多少都有點沾親帶故。
雖說村民們平時也有爭執,但真要有外村人來村裏鬧事,又涉及村子利益的情況下,村民就會一致對外,全村出動,他李海龍敢進村?
現在,陳壯正在幫著村裏修學校,全村人都視他為“能幹人”,要是他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打,不但影響惡劣,而且工程也會受影響,村民們肯定不願意!
再說,陳壯也因為學校的事,在鄉政府混了個臉熟,還跟吳主任關係不錯,最近鄉裏正打算準備寫個書麵材料,把村民義務建學的事上報到市裏。
他要是被揍,會造成惡劣影響,鄉政府也不會放任不管。
沈夢聽陳壯解釋一番,懸著心也稍微放下不少。
就算李海龍有錢有勢,可他說到底就是個商人,能和官鬥?鄉政府已經打算把陳壯樹為“先進村民”的典型,播報宣傳,這兩者根本不能比。
陳壯見沈夢定下心,摟著她說:“你還打算呆在這兒?”
沈夢蹙著眉,說道:“窗戶紙都戳破了,我肯定也不會留下。”
“你要是沒地兒去,就跟我回菜壩村,我屋子大,十個人都能隨便住。”
沈夢“噗嗤”一下笑起來,說道:“那你養我呀。”
陳壯一拍胸脯,說:“我別的本事不行,養個女人還是行的,打獵、逮魚、種地、養豬……樣樣能行!”
沈夢知道他在開玩笑,但心裏還是一甜,說道:“我還是打算留在市裏,你上次不是勸我離開李海龍,自己辦一個野味館嗎,我這幾天已經想明白了。”
“你打算自己幹?”
沈夢點點頭,說:“其實我一直在為離開李海龍作準備,也暗中轉移了一部份資產,心想在他沒發覺的情況下慢慢來。但現在已經等不及了,這幾天他一定惱羞成怒想報複你,自然顧不上我這邊,我就趁他分心的時候,把資產全都轉移。”
陳壯沉吟了一會兒,痛快的說:“行,隻要你想做的事,就放手去幹。那個龜孫要是還敢來找你麻煩,我打斷他三條腿。”
沈夢笑著說:“放心,他不敢對我做什麼,我跟了他這麼些日子,也知道他不少黑幕,真要惹急了我,大不了全抖出來,拚個魚死網破。李海龍不傻,不會用他辛苦掙下來的家業,來換一個女人。”
陳壯內心一陣觸動,他以前還以為沈夢很柔弱,在李海龍的魔爪下苟且偷安,沒想到她有膽識、有計謀,真是不多見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