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捂著肝部,痛得臉色發白,心裏的恐懼像潮水那樣一陣陣襲來。
難道這個姓陳的真會治病?
自己真的得了肝癌?
王猛越想越怕,根本顧不得阻攔陳壯,滿腦子都是死亡的恐懼。
“我們走。”陳壯冷冷的掃了一眼王猛,轉身招呼李有貴帶著人離開。
反正他今天也出了氣,以牙還牙把王家砸了個稀巴爛,而學校被掀翻的圍牆,再讓工人重新砌上就是,而學校的預算還多出一部份費用,再買一批玻璃窗安在教室一樓。
陳壯可以認下這筆冤枉錢,但這口氣他不能輸!
“娘的,你要再敢帶人來砸老子的工地,老子打斷你的狗腿。”李有貴憤憤的罵了一句,這才一揮手,招呼工人們打道回府。
陳壯領著一幫工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王家屯。
王猛癱坐在滿是玻璃渣的地上,捂著肚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五哥走過來,咬著牙說:“猛子,就這樣放這夥人走了?”
其餘幾個人也圍了過來,他們的腦袋上都掛了彩,剛才都被一陣磚頭雨砸得頭破血流。
“五哥,你說這小子究竟是唬我,還是真會看病?”王猛抬起頭,捂著疼痛的肝部問道。
五哥緊皺著眉說:“猛子,你以前從沒怕過誰,現在究竟是怎麼了?居然相信陳壯這小子的鬼話?他一個貧困村的農民,連書都沒念過多少,他會瞧病?”
“可是……”王猛的臉色卻依然難看,“我這肝髒確實痛得很。”
五哥沒好氣的說:“怕啥,你就是被他嚇唬的!咱明天一早就去醫院,讓醫生給你一檢查,不就啥事都沒了?”
王猛咬著牙點點頭:“對,明天我去醫院拍了片,回頭就帶人去河畔村,找陳壯算帳!”
五哥說:“這才對嘛,不去把這姓陳的狗腿打斷,丟了咱們王家屯的威風!你先在家收拾收拾,我這就去找人,明天帶人去河畔村算帳!”
“好!五哥,這事就交給你了。”
王猛說完,又沉吟了一下:“周小龍的事咋辦?”
他口裏的周小龍,就是被他失手砍了一刀、又被陳壯救活的年輕人,剛才已經被兩個人連夜送到鎮醫院去了。
五哥說:“我剛才看了一下,小龍沒事,你那一刀隻是皮肉傷。我再去安撫安撫,鄉長要是過問,就讓他把這事推到陳壯頭上。”
……
深夜的時候,陳壯帶著一群人回到了河畔村。
這一仗大獲全勝,大家全都出了一口惡氣,心裏十分痛快。
大家一路走一路罵,回村後心裏的興奮勁還沒消。
李有貴高興的提議:“壯子,剛才砸得真他娘的痛快,咱們去工地喝酒,慶功!”
他帶來的工人,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全都年輕氣盛,一聽說要慶功就紛紛應和。
陳壯趁著高興,也痛快的答應下來,跟著李有貴去工地。
來到工地,李有貴叫做飯炒了一盆花生米、煮了一大鍋蔥油麵條、蛋炒飯端進工棚,大家鬧哄哄的擠在工棚裏,用碗端著老白幹,喝了個痛快。
大家幹杯慶祝,喝得臉紅脖子粗。
李有貴一抹嘴,借著酒勁對大家說:“那姓王的就是個紙老虎,壯子說話的時候,他吭都不敢吭。”
一個工人粗聲說道:“他連屁都不敢放哩,在咱們陳哥麵前,就差跪在地上叫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