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佳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結果,除了閃爍著的金光,什麼都沒有看到。
直到來人離她隻有五步遠的時候,沐清佳才看清楚來人是梁景同。
梁景同今天一身黑衣,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黑衣上金線秀成的雄鷹格外的冷酷霸氣,像梁景同的人一樣,帶著睥睨天下的強者風範。
即便沒有了那玄甲和寶劍相稱,梁景同身上那酷炫狂霸拽的氣息也沒有減少分毫。
沐清佳冷哼了一聲,說道:“梁景同,我的要求高不高與你何幹,反正又沒要求你。”
上官雲見雖然很奇怪為什麼梁景同突然間就針對沐清佳,不過他可不能讓梁景同惹得他第一個感興趣的姑娘不高興,便麵帶淺笑的說道:“表哥,給本宮個麵子”。
梁景同依然是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黑曜石般的雙眸中好像是放出了道道寒光,直逼沐清佳,淡淡說道:“怪不得沐大小姐對本將的條件棄之如敝履,原來早就高就。”
梁景同在宴會上的時候就看到上官雲見的眼光頻頻的朝著沐清佳望去,沐清佳離席,上官雲見也跟著離席,梁景同跟著那倆,發現上官雲見居然為沐清佳承擔下抓花色錦鯉的罪責,現在兩人又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烤花色錦鯉。
梁景同從未見過沐清佳如此明媚的笑容,就如同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帶著感染人心的力量,讓人的心情不自覺的好了起來。
那種笑容,沐清佳從來都沒有給過他,而是給了上官雲見。
於是乎,梁景同理所當然的認為,沐清佳抱上了上官雲見的大腿,為成為上官雲見妃而努力的奮鬥著。
而且,不知怎的,梁景同總覺得沐清佳和上官雲見在一起時,兩人歡樂的模樣十分的刺眼,他的心好像有一種酸澀的感覺。
梁景同一振衣袖,高冷離去。
沐清佳自然知道梁景同話的言外之意是什麼,臉上就差掛滿黑線了,這事她要是不解釋清楚,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於是,沐清佳便說道:“梁景同,你給我站住。”
結果,人家梁景同依然我行我素的大步向前,赤果果的忽視沐清佳。
沐清佳隻好對梁景同的背影喊道:“我和他今晚剛認識。”
梁景同沒有絲毫的停頓,冷哼了一聲,依然是自顧自的走著,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了句,“鬼才信”。
沐清佳一陣挫敗,把胳膊往下一甩,跺了跺腳,坐在地上,麵色不甘的亂轉著花色錦鯉,在火堆上烘烤。
上官雲見坐到火堆旁邊的石頭上,淺笑道:“本宮的表哥忙於軍務,不太擅長和姑娘說話,沐大小姐不要介意。”
沐清佳慢慢的轉動著花色錦鯉,氣鼓鼓的哼了一聲,說道:“梁景同,你這個混蛋。”
然後沐清佳憤憤的撕下一塊花色錦鯉的肉,放到嘴裏,也顧不得燙,嚼了起來,說道:“梁景同,我咬死你。”
上官雲見不禁失笑,他從未見過這麼可愛的女子。
此刻,上官雲見覺得他曾經見過的那些大家閨秀,名門淑女什麼的,統統都是浮雲,感覺都是一個模子裏做出來的泥人,沐清佳在宴會上的不耐煩,一下就吸引了上官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