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書生心一橫,幹脆利落的說道:“沒有人指使我,就是沐大小姐看上我了,想要和我私奔,結果今天拋棄我了,你看我東西都收拾好了。”

“你說我想和你私奔,那按著你是意思,我應該是和你的感情很好了,那我問一下你,你是什麼時候見過的我”?沐清佳優哉遊哉的問道。

那個小書生毫不猶豫的說道:“今年元宵燈會。”

沐清佳立刻問道:“那一天我是坐的安平侯府蓮花標記的馬車還是牡丹標記的馬車,還是海棠標記的馬車。”

那個小書生看著沐清佳華貴大氣,很像牡丹,便說道:“牡丹。”

沐清佳哈哈一笑,對著眾人說道:“眾人都知道,我們安平侯府的馬車都有統一標記,根本就沒有那些花的標記。”

沐清佳又問那個小書生道:“你應該是外地的吧,不然也不會來幹這種傻事。”

小書生心一驚,心想,她是怎麼知道的,不過小書生還是不認命的說道:“我家住在槐花胡同最頭上的那一家。”

那一家是他來投奔的親戚的家,反正他們又不能查。

槐花胡同住的都是官宦之家,眾人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弱沒氣度的小書生還是個官宦人家的公子哥。

梁景同淡淡的說道:“杜衡,那一家是吏部侍郎李侍郎家,去把李侍郎給本將叫來。”

沐清佳微微側頭看了梁景同一眼,隻覺得這個男人哪怕是什麼都不幹,就隻是立在那裏,就能讓人感受到他那無盡的能量。

他明明是個武將,本應對京城的人事都不熟,可是他偏偏對京城的一切好像都完全的知曉,仿佛對這個世界早就有了預見。

很快,李侍郎就來了,頭上還都是汗,沐明宇和梁景同都是不能得罪的人,他能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嗎。

沐明宇也不等他行禮就說道:“這個人說是你家的,是真的嗎?”

李侍郎好好的打量了這個文弱小書生幾眼,說道:“這個人下官真的是不認識啊。”

眾人一看這個樣子,就知道這個小書生是瞎掰的了。

估計這個小書生就是一個想要攀上世家,然後好麻雀變鳳凰的。頓時一臉的不屑。

文弱小書生急了,從包袱裏拿出來了一封信,說道:“二叔,我是荊楚啊。”

李侍郎想起來了自己的大哥前段時間給他來信說他兒子李荊楚要來京城投奔他。

李侍郎一臉我不認識你的樣子,沒有跟李荊楚說話,而是問沐明宇和梁景同發生了什麼事。

沐明宇一臉嘲諷的笑意將事情跟李侍郎說了一遍,李侍郎心裏那個惱啊,自己這個侄子怎麼能幹這一種蠢事,沐大小姐是他能夠肖想的嗎?

李侍郎一臉公事公辦的態度,還帶著幾分氣憤,說道:“沐侯爺,此人居然敢冒充下官的侄兒,來壞沐大小姐名聲,是可忍孰不可忍!”

侄子啊,這倆人二叔我哪個都得罪不起,誰讓你惹誰不好,偏偏來招惹這兩個大佛。

李荊楚痛呼道:“二叔,你不能當上了吏部侍郎就不認我了,你看我爹寫了信來了呢!”

李侍郎一臉嚴肅的說道:“本官的侄子現在在安陽,怎麼可能到了京城,哪個筆跡根本就不是本官的大哥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