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同走到了天策府的門口,周校尉說道:“奉皇上之命,厲王殿下謀反,前來請厲王殿下去天牢。”

梁景同淡淡的說道:“本王可以隨你去,但是本王的天策府,你休想踏入半步。”

周校尉感覺自己背後的冷汗都在留,梁景同隻是站在那裏,就能夠帶給他無盡的壓力,為什麼讓他來幹這個活?

周校尉說道:“臣接到的命令是請厲王殿下去天牢,未曾涉及天策府。”

梁景同不管周校尉,徑直朝前走去,說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明明是周校尉要來捉拿梁景同的,可是看起來卻像是梁景同主導了整個局麵。

梁景同從那隊士兵中間走到最前端,所有的士兵紛紛低頭,直到梁景同走到最前端,才抬起頭來。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雖然他們不想捉拿梁景同去天牢,但是皇命難為,他們不得不捉拿梁景同去天牢。

但是,他們可以用這種方式表達他們對這位大胤戰神的尊敬。

落在百姓的眼裏,這根本不像是梁景同被捉拿入天牢,而像是梁景同在帶隊前進。

在梁景同離開之後,沐清佳讓杜衡找來了信鴿,寫了一封信放入了信鴿腿上的信筒上,便將信鴿放了出去。

繼而,沐清佳換上了她的朝服,戴上了她的八尾鳳冠,略施粉黛,整個人頓時凜然生威。

沐清佳坐著天策府的馬車來到了皇宮,到了乾清宮的門口,乾清宮門口的小太監便立刻走了過來,說道:“厲王妃娘娘,皇上說了,不見您。”

沐清佳淡淡的說道:“既然父皇不願意見,那本妃走便是。”

到了第二天,沐清佳在早朝的時間便起來了,估摸著早朝要結束,皇上差不過時間回禦書房的時候到了禦書房的門口。

待到皇上來了,沐清佳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

皇上臉色不快,說道:“平身。”明明不讓她來了,她居然還來。

沐清佳的聲音清冽,如同深秋的高山流水,隻聽沐清佳說道:“自古悲哀,莫過於美人遲暮,英雄白頭,父皇不給王爺白頭的機會,兒臣謝主隆恩。”

“人在做,天在看。”?

說完,沐清佳就朝著皇上一福,說道:“兒臣想說的已經說完,兒臣告退。”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倒還真是沐清佳的性格,敢直接怪他,還說的跟感激似的。?

沐清佳朝前走,最終離開了皇宮,沐清佳當晚,便順著天策府的地道,離開了京城。

第二天,就傳出了厲王妃重病的消息,連一向和厲王妃交好的武王妃前去探望都沒有見到。

聯想到厲王以謀反的罪名被關入天牢,眾人頓時明白了,厲王妃這是傷心病了的。

東宮裏,惠王妃一臉的笑意,說道:“還以為三嫂多厲害,沒想到這麼容易,便傷心的起不來床,真不知道她當年是怎麼做的戶部尚書。”

泰王府有些擔憂的說道:“三弟妹一向不輸男兒,這次三弟妹如此反常,就怕是其中有什麼端倪。”

惠王妃無所謂的一笑,說道:“能有什麼端倪,她當年從漢州回來,身子不是一直不好嗎,傷心的病了,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