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雅有些懵,她不明白,昨天還好好的,能夠生龍活虎的打她的女人,怎麼今天就死了。
她拿著電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劉護士繼續道,“雅雅,雅雅你聽見了嗎?她們都在懷疑你呢,正在查昨天你進病房的監控記錄!”
溫若雅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葉雨,她是怎麼死的?”
“據說是藥物注射,有人對葉雨用了巴比妥和高濃度的氯化鉀!”劉護士著急的說道。
溫若雅點頭,這兩樣,確實可以致人死亡。高濃度氯化鉀,可以讓人心髒驟停,但是巴比妥,又會讓人處於深度睡眠狀態。
用這兩樣藥,會直接讓葉雨在睡眠之中,毫無痛苦的死亡。
她站在那裏,拿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劉護士在那邊,繼續喊道,“雅雅,要不,你來醫院一趟吧,我覺得事情不可能是你做的,可是葉家的人已經報警,他們口口聲聲說,凶手就是你!”
溫若雅點頭,她掛了電話,接著打車,直奔向中心醫院。
醫院因為出了事故,所以高幹病房,已經被警察封鎖起來,葉雨費了很大的力氣,這才進了警備線以內,找到了科室主任。
主任正在跟葉雨的母親,說著什麼,葉雨的母親不停哭泣,她捂著自己的嘴巴,眸中全部都是淚水。
一見溫若雅走來,葉珊衝上前,揚手給了溫若雅一個狠厲的耳光,怒道,“警察,這個女人就是凶手,她就是殺害小雨的凶手!”
溫若雅搖頭,根本顧不得臉上的疼痛,著急的解釋,“我不是凶手,我沒有殺葉雨,伯母你一定是弄錯了”
“我弄錯?”葉珊眸中的淚,撲簌簌落下,年過半百的她,臉上沒有歲月的痕跡,保養得宜的她,宛如三十出頭,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
她身邊站著一個身著軍裝的男人,男人鬢發蒼白,他扶著葉珊的肩膀,“好了,她不是凶手,都自有警察給她定罪,你節哀順變吧!”
“我節哀?我要如何節哀?我就小雨這麼一個女兒,前些日子,她還高興的跟我說,她快要結婚了,怎麼現在就突然死了?”葉珊哭著,整個人都癱軟在穿著軍裝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有著一雙犀利的眼睛,他一隻手扶著葉珊,雙眸如鷹般,掃視著溫若雅。
溫若雅站在那裏,微張著嘴巴,不停搖頭。
她沒有,她沒有殺葉雨,她不是凶手。
“如果沒有猜錯,您應該是林政委!”溫若雅盯著眼前穿著軍裝的男子,深深的鞠躬,她剛剛被葉珊打過的臉上,浮著五根通紅的指印,因為低頭,所以長發掠過她白皙的臉頰。
她站在那裏,蹙著眉頭,“素聞林政委您剛直不阿,您應該明白,若是我是凶手,現在我怎麼可能,還有勇氣站在這裏!”
“你這個狐狸精,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殺了小雨,現在卻站在這裏,說你不是凶手。若你真的不是凶手,那你告訴我,是誰,是誰跟小雨有仇,非要殺了她不可?”葉珊哭著,咆哮著看著溫若雅。
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卻摟了摟她的肩膀,“好了,葉珊,我們聽聽她的說法,或許她真的能告訴我們,誰是凶手,也說不定!”
葉珊這才停止了哭泣,用仇恨的眸光,森森的淩遲著溫若雅。
溫若雅平靜的站在那裏,緩慢開口,“第一,葉雨在這個時候出事,你們所有人都會用懷疑的視線,盯著我,所以我這麼做,無疑使自掘墳墓。第二,葉雨出事的當晚,我呆在家裏,有不在場的證據,所以葉雨不可能是我殺的。”
葉珊冷笑了一記,臉頰上掛著淚珠,咬牙切齒,“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昨天上午的時候,你跟小雨動手打架。凶手就算不是你,也是你派來的。溫若雅我告訴你,不要以為小雨不是林政委的親生女兒,你就能這樣肆意欺負!”
溫若雅臉色一變,她這麼說,就等於給林政委戴了一個枷鎖。
所有人都知道,葉珊嫁給林政委的時候,已經帶著葉雨,所以林政委並不是葉雨的親生父親。
這也是為什麼,葉雨姓葉,而林慕名姓林的原因。
溫若雅搖頭,“伯母,我是不是凶手,這跟身份無關,就算葉雨是林家的千金小姐,我不是凶手,就一定不是凶手,沒有人可以誣賴我!”
“我誣賴你?我告訴你,昨天所有人都看見,你跟小雨起了爭執,你想殺掉小雨和桐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你終於得償所願了?下一次是不是還要殺了我們家的雨桐?”葉珊怒吼著,手指點著溫若雅的鼻子。
站在一邊圍觀的醫生護士,竊竊私語,溫若雅隻是臉色蒼白,站在那裏搖搖欲墜。
林慕名皺著眉頭,也有些不滿葉珊的當眾撒潑。
人群中,走來一個身姿挺拔,卓爾不凡的男子,隨著他的靠近,眾人都讓開了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