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上的煙,掉在了茶幾上,他也渾然不覺,隻是呆呆的看著她。
不是沒有見過,她化妝的樣子,她和閔西霆結婚的時候,留下過幾張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容淺淺,驚為天人。
那個時候流行臥蠶妝,她眉目溫善的樣子,更是美的無懈可擊。
看見她的照片,他心裏認定,這個女人,是適合臥蠶妝的。
可是現在看來,以前的化妝技術,都太爛了。
她現在的模樣,時尚而不失純美,摩登而又古典十足,渾身上下,哪怕是拉扯短裙的動作,都變得誘惑力十足。
那一頭黑色的波浪大卷,更是將她無辜中透露的幾分媚態,演繹的魅力十足。;
站在那裏,她十分別扭,這什麼襪子嘛?連她的大腿都遮不住,從下往上,偏偏露出大腿中部這一段。
蹙著眉頭,撇著嘴巴,她用神色表達自己的不滿。
安岑楠呆在那裏,半響才反應過來,撿起自己的煙,“襪子換了,穿那麼性感幹嘛?又不出去賣肉!”
溫若雅如蒙大赦,趕緊往裏麵走,換了一條藍色條紋連褲襪,這才走了出來。
她蹙眉看著安岑楠,小聲的說道,“我能穿上我的羽絨服嗎?這樣出去,會冷!”
“不能!”他一口拒絕,站起身,將胳膊給她,“走吧,帶你去吃法國大餐!”
她瞥了他一眼,不跟他計較,提著自己的衣服,徑直走了出去。
他也不計較,隻是自顧自的上前,紳士的幫她打開車門,照顧她上車,接著自己走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
兩人去了法國餐廳,吃了純正的法國大餐。溫若雅發現,安岑楠的品味,貴的離譜,一頓飯下來,就吃掉了好幾所小學。
她為這一餐昂貴的飯菜咋舌,還沒有來得及感歎,有錢人的奢靡生活,就被他拉去打高爾夫。
她對這種有錢人的運動,很不感興趣,隻能無趣的站在那裏,看著他玩的興致勃勃。
終於結束了高爾夫,他帶著她去參加了一場拍賣會,以五百萬的高價,買了一個宋代鈞窯的青瓷花瓶。
看著那個已經很舊的花瓶,她心裏膈應的慌,這麼有錢,怎麼不拿去做慈善,非要在這裏敗家。
不過他敗家,關她什麼事?過了今天,她就不會再跟他見麵了。
將車開到了海邊,他下車,靠在車上吸煙,她因為怕冷,懶得下車,就坐在車內,端詳他的花瓶。
隔這麼遠,看這個貴死人的花瓶,實在不甘。
於是她伸手,將裝著花瓶的盒子拿了過來,接著想要打開盒子。
可是安岑楠卻忽然轉身,掐熄了手中香煙,溫若雅嚇的一愣,做賊心虛似的將盒子塞了回去。
盒子並沒有蓋好,裏麵的證書,都露出了一角。
安岑楠上車,將裝著古董花瓶的盒子,塞在她的懷裏,“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偷偷摸摸,你從小做賊的嗎?”
她睨了他一眼,嘟著嘴巴,並沒有將腹誹的話說出口。
她當然沒有做賊,隻是作為溫家的私生女,她的身份有夠尷尬,花錢並不能如溫婭晴那般,毫無節製。
以前她也經常見溫婭晴拍買古董花瓶,價格都是她難以想象的貴。
不過她跟溫婭晴的關係不好,所以從來不會去她的房間,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現在安岑楠主動將花瓶給自己看,她倒是有些不屑看了,隻是將盒子胡亂的塞在自己的身邊。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個破瓷瓶子,上麵還不能印自己的照片!”溫若雅仰頭,冷哼著道。
安岑楠一頭黑線,“你家的瓷器,能在上麵印自己的照片?”
溫若雅得意洋洋,“當然,不信我現在帶你去,上次我路過的時候,就想帶著莎莎去玩了!”
“走!”兩人說走就走。
隻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就來到了t市的中心區。熱鬧的大街上,開著一間不起眼的陶瓷小鋪,裏麵擺放著各種可愛的陶瓷杯子,還有存錢罐和別的小東小西。
溫若雅選了一個造型別致的杯子,指著旁邊一個印了照片的樣杯,“老板,我要這樣,將自己的照片印在杯子上,可以嗎?”
老板笑眯眯的上前,“當然可以,杯子十塊,印照片十塊,你們是印一個人的呢,還是兩個人的!”
“一個人!”
“兩個人!”
溫若雅和安岑楠,同時開口。
溫若雅瞪了安岑楠一眼,“我印我的,你印你的!”
“你想去警察局嗎?”他威脅的看著她。
溫若雅蹙眉,“你太過分了!”
“說好了今天一天,今天還沒有過,你要是敢毀約,我也毀約!”安岑楠冷哼著,磨牙看著溫若雅。
溫若雅抿緊了柔唇,怒道,“算你狠!”
兩人一起站在電腦前麵拍照,老板笑容可掬的看著兩人,“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這位漂亮的小姐,你笑一笑,這位帥哥,你離美女近一些!”
兩人表情生硬,苦大仇深,“哢擦”一聲,攝像頭裏麵,留下了兩人的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