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處處彌漫著消毒藥水的味道,她坐在那裏環視四周,想要找機會逃跑。
安岑楠真是狠,話都不跟她多說一句,直接派人在看守所外麵等著她。
杜娟戴著超大的墨鏡,隱藏在墨鏡下的眸子,閃爍著仇恨的光澤。
為什麼現在才發現,安岑楠其實是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盡管明白,他喜歡的人不可能是她,可是她還是想要站在他的身邊,冠上他的姓,成為他的女人。
她坐在那裏,盯著不遠處的洗手間,接著站起身朝著洗手間走去。
保鏢見她老老實實,沒有耍任何花招,原本就掉以輕心,見她走向洗手間,也隻是跟在後麵,守在洗手間的外麵。
可是這一等,就是半小時過去了,手術的醫生已經準備好,過來找人,保鏢撞開了洗手間的門,這才發現,洗手間的窗戶開著,立麵空空如也。
他們立刻聯係了安岑楠,此刻守在蘇家外麵的安岑楠,狠眯了一下眸子。
蘇家的私家小道上,緩緩駛來一輛車子,很普通的黑色豐田,甚至跟蘇家這高檔的別墅,根本不配。
但是安岑楠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西可馨的車。
他坐在自己的車上,適時的發動車子,將車橫在了西可馨的豐田前麵。
自己的車被攔住道路,西可馨一個急刹車,險險的停了下來。
她深呼吸,蹙眉看著對麵的黑色賓利,賓利的車窗降下,露出了安岑楠那種清冷絕美的臉。
他打開駕駛室的門,闊步走出,一把擰開黑色豐田的駕駛室,將西可馨拽了出來。
西可馨大叫,“安岑楠你做什麼?”
不由分說的將她塞進自己的車內,安岑楠這才調轉車頭,將車朝著家的方向駛去。
西可馨看著安岑楠冷漠的表情,拿出手機撥打了助理的電話,將自己車的位置告知了她,這才放心一些。
安岑楠將車開的風馳電擎,趕到水映豪廷也才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他下車想要去拽西可馨,西可馨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冷冷的道,“不用拉我,我自己會走!”
她優雅的下車,率先朝著電梯走去。
安岑楠鎖好了車子,緊隨其後。
兩人回到了家,冰冷的屋子裏,沒有一點生氣,甚至連電視櫃上都落了一層浮塵。
她雙手環胸,斜倚在玄關處,等著後麵的安岑楠。
安岑楠進門,一言不發的看著她,西可馨冷冷一笑,“找我做什麼?不會是良心發現你以前對我有多麼不好,所以想要跟我說對不起吧?”
安岑楠擰著眉頭,不說話,西可馨抬起頭,“既然今天來找我了,我們就把話說明白吧,離婚我不要你們安氏的一分錢,但是我會把自己的嫁妝帶走!”
她的嫁妝,就是那個瀕臨破產的飛馬公司,西可馨自嘲一笑,“你安岑楠天子驕子,安氏家大業大,也不會看得上一個飛馬公司,倒是我多慮了!”
“我不會離婚,你搬回來住,以後不要再見蘇洛澤,他對你居心不良!”安岑楠低低的說道。
他的神色十分認真,倒是像一個麵對頑皮孩子的家長,西可馨有瞬間的恍惚,“為什麼不願離婚?”
安岑楠皺了皺眉頭,“不會離就是不會離,沒有那麼多理由,你若是真的想要離婚,就不會在記者麵前演出恩愛的戲碼!”
西可馨眉頭一蹙,“我做事,一向不喜歡別人插手幹預,結婚是因為愛,離婚是因為不愛!我當初嫁給你,沒有因為父親的影響,成為安氏的媳婦!現在離婚,一樣不會受媒體外界的影響,所以安岑楠,不要自視甚高!”
安岑楠擰眉抬頭,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杜娟綁架佳琪的事情,我知道了!”
西可馨抿唇,沒有換鞋,徑直走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仿佛她隻是這個屋子的客人而已。
以前的時候,她絕對舍不得穿鞋走進,屋子裏從地板到吊頂,都是她精心挑選,她若是穿著高跟鞋在屋子裏踩下腳印,都要心疼半天。
她盯著安岑楠道,“那又怎樣?佳琪被綁架的那天,你在另外一個女人的家裏,我不怪你安岑楠,隻是拜托你順順利利的簽下離婚協議,以後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