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樂瑤沒想著側福晉願意走動,臉上慢慢的露出笑意。“側福晉,您別怪奴婢多嘴,其實方才的事情,您何不交給福晉處理。先是走水,再有那耿氏惡心人,接二連三的事情,都是這府裏的人心太狹隘,根本容不下您和您腹中的小阿哥。總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她們才是啊。”
總感覺這一次醒過來,側福晉有些變了。成日裏不再將王爺掛在嘴上,也不願意理會府裏的人與事。樂瑤弄不清楚這是為什麼,隻是覺得很奇怪。
“為了不相幹的人事費心勞力,隻會叫我煩悶。”年傾歡簡短的一句,便不再往下說。披了件半厚的鬥篷,由著樂瑤係好帶子:“走吧。”
“是。”樂瑤知道側福晉不喜歡聽,也就不再多嘴。默默的沿著回廊,陪她到了樂琴所居的下院門外。
可以清晰的聽見樂琴的哭聲,年傾歡的心微微的揪緊。可憐她還不到十五,就遭這樣的罪,當真是劫難。“樂琴,你好些了麼?”她關心的問,在推門進去的一瞬間。
“娘娘,娘娘您沒事兒,您真的沒事兒”樂琴見是年傾歡走進來,登時止住了哭泣。“嚇死奴婢了,娘娘,您可知道,您一走”
樂瑤有些詫異,怎麼好端端的,樂琴會稱呼側福晉為娘娘?“你是不是病糊塗了?”她小聲的提醒對方,不要再說下去,以免壞了規矩。
可年傾歡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連忙支開樂瑤:“我有些冷,你去小廚房熬點白粥來。記著,要親自看著,不許假手他人。”
“奴婢明白。”樂瑤點了點頭,可目光裏的疑惑仍舊沒有消退。“奴婢告退。”
聽著門“吱呀”一聲關上,年傾歡趕緊走到近處:“樂琴,你是不是也沒忘記從前的事情?”
“娘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樂琴茫然的看著年貴妃點頭:“您一走,齊妃娘娘就帶著熹妃來了咱們翊坤宮。說是要替皇後娘娘操持瑣碎事兒,實則是變相逼問翊坤宮上下交代以往宮裏那些無頭公案乃是娘娘您所為。奴婢抵死也不肯承認,於是,於是就被”
說到自己的死,樂琴滿臉是淚:“奴婢被她們送進了慎刑司,用燙紅的烙鐵一下一下的燙,奴婢到死也忘不了,那種灼熱的痛,以及肉皮滋滋作響的聲音”
看著她的表情扭曲,年傾歡的心一縮。“是我連累了你。”
“不,娘娘,能侍奉您是奴婢的福氣。”抹了一把淚,樂琴的眼底隻剩下恨。“娘娘,奴婢不明白,為什麼一覺醒來,咱們會回到從前的雍親王府?”
這個問題,年傾歡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也許,老天覺得咱們太可憐,想給咱們一次重新活一回的機會。”
“哼!”樂琴方恢複平靜的臉上,驟然騰起了陰毒恨意:“不,娘娘,老天一定是知道咱們深仇未報,死不瞑目,所以叫咱們回來複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