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要找個機會好好地策劃一番了,慕容翎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翌日,睡到自然醒來。
慕容翎就連忙梳妝打扮,穿的十分的素雅,一襲價值不菲的雪紡緞子,上麵用針線一針針一線線的繡著許多精致的圖案,楚楚動人,婀娜身段,輕移蓮步,便腰肢搖擺。
對著鏡子顧盼了一會兒,景禾在一邊捂著嘴巴偷笑著,輕聲說著:“哎呀,沒想到我家小姐竟然也會開始愛照鏡子了,是不是陷入自己的美貌之中無法自拔了啊?’
“你這個死丫頭,就知道貧嘴,開你家小姐的玩笑,是不是最近皮癢癢了啊?”因著等會赫連禦天就要從獄中出來了,所以此刻慕容翎的心情也是特別的好。
“哎喲喂,小姐,奴婢錯了,奴婢錯了。”景禾趕忙求饒著,口中不住的哀哀出聲。慕容翎一時間也拿著個丫頭沒辦法,眉眼之中還是掩不住的笑意。
用過早膳之後,慕容翎便上了馬車向著順天府的大牢去了。
在門口叫人通報了一聲,不過一會兒,隻見衣衫有些淩亂的赫連禦天正腳步虛浮的走了出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有些泛白,但是精神還是不錯的。隻是一隻手始終是捂著臂膀。當見到慕容翎時,赫連禦天的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笑容,就像是三月裏和煦的陽光,那樣的溫柔,那樣的暖和。
慕容翎一時間眼中滿是心疼,感覺到一種無力的感覺。
“翎兒……”赫連禦天加快了腳步,直直的向著慕容翎走來。就像是他的世界,他的眼睛裏麵隻有慕容翎一個人了,完完全全的被占據了。
“禦天,你總算是平安無事了。”慕容翎擠出一抹蒼白的笑容,眼睛中泛著閃閃的、隱約的淚光。她的情緒有些激動,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跟著赫連禦天說:“咱們上車聊吧……”
“嗯,正好去我府中一趟,瞧著我這副樣子,也實在是狼狽了些,真的是要叫翎兒你笑話了。”赫連禦天輕輕地點了點頭,牽著慕容翎的手,兩人一起上了馬車。
“你說什麼呢,隻要你沒事,我就謝天謝地了。”慕容翎嬌嗔的說了一聲,還是很在意赫連禦天身上的傷口,不由得多問了一句:“你這傷,恐怕在獄中沒有好好照料,又開始變得糟糕了吧。哎,那個卑鄙無恥的赫連霍天……”
“並沒有什麼大礙的,讓你擔心了。”赫連禦天說著,伸手拍了拍慕容翎的手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馬車晃晃悠悠的開始行駛了,不一會兒就到了質子府門口。
慕容翎隨著赫連禦天一起進了府中。
赫連禦天先去換衣服梳洗,慕容翎就百般聊賴的在書房中等著,無聊的翻著書本,亦或是坐在窗前喝著新泡的清茶,她的眼中始終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的。
窗外的竹葉在微風的輕撫之下,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就像是吹奏著一首溫柔的曲子。慕容翎伸手撩了一下額前的碎發,那風吹得她的臉上涼涼的,很是清醒。手中書頁也一頁頁的翻過,不斷地發出咯吱的聲音,很是溫柔。
“翎兒,你在看什麼書呢,這麼入神?”一個清越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慕容翎緩緩的抬頭,望著站在門口的赫連禦天。隻見他穿著一聲淡藍色的錦袍,錦袍之上繡著錦繡花團的細致圖案,腰間的玉帶之上有一塊上好的雕刻的圓形玉佩,整個人的頭發高高的用玉冠給豎起來,顯得十分的精神,正帶著笑意望著自己。
“沒什麼,隻是隨意的翻翻而已。”慕容翎將書本合上,就要站起身來。
哪知赫連禦天已經向她走了過來,麵色有些沉重的,沉思了一會兒,才說:“翎兒,我有些事情想要與你說。”
見赫連禦天的臉色不比以往,慕容翎的心裏也有些疑惑了,輕輕地點頭,示意赫連禦天坐在他的對麵,說:“有什麼事情,咱們就坐著說罷。這茶水倒還是不錯的。”
赫連禦天很是優雅的坐下了,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抬頭望了慕容翎一會兒,眼神之中暗含著堅定,似乎在想著如何措辭,好一會兒,才出聲道:“翎兒,我決定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