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竟然會是他。司徒容兒的腦海想起了昨夜,在那條黑暗的巷子內,他在自己的耳邊低聲嗬氣的樣子時,隨即眸中染上一層寒霜。
“司徒小姐太過謙虛了,剛才那琴實在彈得太好了,不知在下是否能有幸再次聽到司徒小姐所彈奏的曲子?”
赫連幕之搖著扇子,滿麵笑容,氣質儒雅,隻是眸光中卻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而那光芒落定在司徒容兒的身上時,似是要看穿司徒容兒的心底一樣,致使司徒容兒感到一陣不滿。
“哈哈,赫連公子這說的是什麼話,若赫連公子想再聽一曲的話,那老夫立馬讓容兒彈上一曲。”司徒嚴恭敬有禮的模樣。
司徒容兒氣惱了,但因父親在場,不好發作,於是隻好隱忍了。
“在下真是有幸啊,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司徒小姐再彈一曲了。”赫連幕之唇角勾起一絲笑,眸光如炬,始終落定在司徒容兒的身上。
不得不說,恢複女兒裝扮的她,確實是有幾分嬌俏,而且,她說話語氣及行為舉止間都頗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和昨夜那個麵容如霜又女扮男裝的她確實有很大的不同。
隻是,任憑她司徒容兒如何循規蹈矩的樣子,她那雙靈動的眼睛所透露出來的訊息卻早已出賣了她。
赫連幕之扇著扇子,故而眸光一眯,真是有趣。
始終候在一旁的紫月和德福卻似乎並沒有發現司徒容兒就是昨夜那個與自家主子“搶奪”姻緣糕的公子。兩人隻是覺得這司徒嚴所教養出來的千金大小姐就是不一樣。
“既然公子想聽,那麼容兒便獻醜了。”司徒容兒說得極有禮貌,隻是隱藏在眸光之後的卻是一層冷霜。
移步來到琴前,春蘭早已候在一旁,並將一切都準備妥當,於是司徒容兒便坐了下來,抬手,輕輕撫琴,跟著十指流動間,琴聲便嫋嫋而起。
宛如潺潺流水般,不消一會兒,那琴音便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陶醉在了其中。
司徒容兒彈琴時的那份恬靜,令在座的赫連幕之眸光一閃。
隻見赫連幕之將眸光落定在了司徒容兒的身上,煞那間,一顆心竟也隨著漏跳了一拍。
司徒容兒眸光專注在琴弦上,終於,一曲罷了,司徒容兒從檀木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樣,道:“容兒獻醜了,還望公子不要介意。”
說話間,司徒容兒眸光在瞥向了赫連幕之時,一抹冷然閃過其中。
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被司徒容兒的琴聲給陶醉了,隻見候在一旁的紫月和德福臉上都已是掩蓋不住的驚訝。
赫連幕之原本扇著扇子,忽然“啪”的一聲將扇子給收了,跟著唇角勾起一絲笑,道:“司徒小姐果然好琴藝,在下都不免陶醉其中了。”
聞言,司徒嚴撫著長長的胡子,笑道:“赫連公子實在太過誇獎了,小女這琴藝還需多加練習。”
司徒容兒垂下眼眸,然而唇角卻勾起一絲冷笑。
赫連幕之眸光始終落定在司徒容兒的身上,道:“司徒小姐的琴藝若是敢稱第二,估計沒有人敢稱第一。”
司徒嚴哈哈笑道:“赫連公子實在太過誇獎了,對了,不知赫連公子來到柳城後,居住何地?”
赫連幕之溫潤的嗓音,“如今居住在客棧裏麵,隻是,客棧中的飯菜,實在不合我的胃口啊。”
赫連幕之說話間不經意所流露出來的歎息,令一旁的司徒嚴一陣詫異,跟著才道:“居住在客棧,那怎麼可以?不如這樣吧,如果赫連公子不介意,那麼就在老夫這府邸內暫住幾日,好讓老夫盡盡地主之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