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妙儀愣了一下,這家夥是真的不會聊天?什麼都要等你覺得了,那還來得及麼?
蘇澤衣也被氣笑,有點無奈的搖搖頭:“那你覺得你的屋子應該有什麼?還要不要我把我的屋子讓給你?!”
本是隨口的一句氣話,周驥這個厚臉皮竟然認真的思考了幾秒,然後把左手往右手上一敲:“我覺得你這個提議挺不錯的。”
蘇澤衣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勢頭不對,周驥多半是故意的,都這會兒了還嬉皮笑臉的問蘇澤衣他房間在哪兒他去實地考察一下。
“半秋。”蘇澤衣沉聲開口,眼皮都沒抬,“把他給我扔出去,我今天不想看見他。”
半秋一臉不耐的湊過來,可能是覺得蘇澤衣和周驥這點破事實在是幼稚的看不下去,也並不太想管。
但是好歹也該給蘇澤衣個麵子,畢竟這麼多年的交情了。
半秋站到周驥跟前,皺眉道:“你自己走吧,我懶得動手。”
周驥立馬抱住桌子:“幹嘛?以多欺少啊?我跟你說,我這個人,威武不屈!他自己說的話自己還要生氣,哪有這樣的道理啊?!”
周驥一通叫囂,半秋伸手就把他給揪起來了。
按照在宮裏麵周驥的功夫來看,不至於被半秋這麼單手欺負,這家夥從頭到尾都隻打嘴炮不動手叫人費解。
不過很快半秋就拎著周驥走遠了,周驥的聲音也很快聽不見。
蘇澤衣對於此時的安靜很滿意,他對著楊姑姑點點下巴:“下去吧。”
楊姑姑心中通透,知道蘇澤衣這是有話要對鍾妙儀講,福身便退下了。
“怎麼了?”蘇澤衣突然嚴肅起來,鍾妙儀心裏一咯噔,坐到剛才周驥的位置上,把他用過的水杯移開,重新拿了個新杯子給自己倒水。
蘇澤衣歎口氣:“妙儀,鈴鐺該走了。”
鍾妙儀倒水的手一抖,灑了裏地在裙子上,她把水壺放下,不動聲色的擦了擦:“現在走?合適麼?”
“合適。”蘇澤衣說得肯定,“我是不是還沒有跟你說過我的計劃?”
“我不感興趣。”鍾妙儀捏緊手中的水杯,“你答應我,不會拿鈴鐺做一個必亡的棋子。”
蘇澤衣沉默片刻,伸手握住她的手:“妙儀,我隻能保證。。。我不會放棄你。”
“鈴鐺不能死。”鍾妙儀固執的看他,“即便你不保全她,我也會保全她!青閣,我比你熟悉。”
蘇澤衣眼中沒有光芒,他就這麼鎮定的看著她:“你會幫我麼?”
鍾妙儀沒說話,她其實能夠猜到一些蘇澤衣心裏的想法,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那麼快,她感覺自己的手有點發抖,很半天才移開視線:“我不知道。”
蘇澤衣倒是並沒有想今天就把事情都說出來,這些事情需要找一個更好的時機和盤托出。
說實話,他也怕鍾妙儀接受不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如今的他竟然也開始想要去信賴她依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