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周驥無話可說。”周驥灑脫的攤手。
蘇澤衣還是冷冷的看著他,直到雲夢琪猛的撲上來。
蘇澤衣嚇了一跳,生怕自己一劍傷著她哪裏了沒法跟太後交代,便趕緊把手中的劍一扔,皺眉看她:“冒冒失失跑上來幹什麼?”
雲夢琪把他身上摸索一便才鬆口氣:“沒受傷便好。”說完又回頭道,“你們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又打起來了?!”
周驥沒說話,死死盯著蘇澤衣。
雲夢琪被無視,剛要發作,蘇澤衣拉了她一把:“去屋裏。”
說完之後回身掃了一眼院子門口的下人們,這一眼嚇得眾人鳥散狀,眨眼間就沒人了。
蘇澤衣果然還是很可怕,鍾妙儀對著半秋癟癟嘴,雖然不太喜歡周驥,但是看到他要被罰,鍾妙儀多多少少還是覺得跟自己有關,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但是實際上,周驥預謀著要跟蘇澤衣好好比試一次已經很久了,他成天招惹蘇澤衣,也是為了這個。
包括今天帶鍾妙儀出去的最終目的也是為了這個。
他就是要證明,他是可以習武的,這個執念在他心裏太多年了,他不想再憋著。
可是蘇澤衣並沒有給他證明自己的機會,或者說,在蘇澤衣麵前,想要證明自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雲夢琪跟著蘇澤衣進屋,見蘇澤衣自然的去拉鍾妙儀的手,感受到她手是溫暖的之後才放心下來的眼神都讓雲夢琪心間刺著痛。
周驥沒有再笑,他這會兒特別像頑劣的學生要同老師一較高下沒有成功的樣子。
蘇澤衣說話算話,罰肯定是罰定了,周驥一臉無所謂的在對麵找了個地方坐。
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蘇澤衣沒看她,反而盯著雲夢琪:“你來做什麼?”
雲夢琪愣了一下,蘇澤衣問這話的語氣好像她是一個不速之客一般,這裏一點都不歡迎她的感覺。
但雲夢琪還是硬著頭皮笑道:“我來看看,怕你們受傷了。”
蘇澤衣輕嗯了一聲,他隻是客套的問一句,並不是真的想知道她到底來幹嘛。
氣氛有點凝重,誰都沒有再說話,蘇澤衣低著頭坐著,手中把玩著鍾妙儀的珠子。
鍾妙儀一臉從容的坐著,完全不覺得有什麼,這基本也就是她的房間。
周驥就更是了,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蘇澤衣。
雲夢琪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多餘,她這次是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有些多餘,蘇澤衣遲遲不肯說話,是不是在等著她自己走?
覺得他來攆人不太好,所以給了她足夠迂回的餘地麼?
雲夢琪咬咬下唇,委屈的快要哭出來,可是她更怕自己一直賴在這裏蘇澤衣會煩了她。
雲夢琪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對著蘇澤衣擠出一絲笑意來:“既然你們都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想起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便先走了。”
蘇澤衣正在煩惱應該怎麼把雲夢琪弄走,誰知道這丫頭今天跟開了光一樣,居然看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