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是因為頭疼。
鍾妙儀捂著腦袋，被光線刺了眼睛。
昨晚。。。好像是喝醉了。
身上有些酸疼，鍾妙儀艱難的蹭起身子，努力的回憶一下昨晚的情況。
好像。。。蘇澤衣也在。
蘇澤衣。。。
她楞了一下，抬起手來看了一眼。
沒有穿衣裳。
果然。。。鍾妙儀不覺的奇怪，甚至還欣然的接受了這件事情。
身上的酸疼是有原因的，他這會兒應該是已經去早朝了，喝醉了酒又累，怪不得自己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阿九。”鍾妙儀把自己的身子蓋好，喊了一聲。
阿九從外邊進來，看清楚了床上地上的一片狼藉，有些臉紅：“主子醒了？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我煮了醒酒湯。”
鍾妙儀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衣裳都已經髒了，沒有辦法：“燒點熱水，我要沐浴一下。”
阿九點點頭，退了出去，鍾妙儀幹脆躺回去，準備再閉著眼睛休息休息。
明明已經睡醒了，可是身上還是覺得很累。
水燒好抬進來之後，鍾妙儀隻讓阿九一個人伺候她，阿九給她清洗身子，看見她身上的歡愛痕跡。
蘇澤衣應該是很急，用力也有些狠，才會在她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疼麼？”阿九怕她身上疼，不敢用力。
鍾妙儀搖搖頭，閉著眼睛感受自己的腦子漸漸清醒過來。
昨天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麼，已經記不清楚了，努力的回想，也隻能知道一些瑣碎的片段。
鍾妙儀幹脆不去想，閉著眼睛養神，泡熱水澡果然是打消疲勞最好的法子，阿九伺候她沐浴完，找來了幹淨的衣服換上。
鍾妙儀坐到房門外，今天的日頭很好，正好可以曬曬頭發。
阿九便抓緊時間把房間收拾出來，隨後才到鍾妙儀的身邊輕聲道：“主子要看看既明少爺麼？”
鍾妙儀搖搖頭，她今天不想看既明，她今天想自己待一會兒，好好考慮考慮自己和既明的未來。
這段時間，是她對蘇澤衣權利認知最清楚的一段時間。
有權利，有庇護，有恩寵，她和既明就能夠在宮裏很好的活下去，若是沒有這些，那麼等待她們的，就隻有被生吞活剝。
蘇澤衣啊，到頭來，還不是隻能牢牢的抓緊他。
鍾妙儀自己都覺得好笑，但是沒有辦法，她不是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了麼？一定要讓既明在這個宮裏，堂堂正正的活著，不能像她那般窩囊。
“阿九。”鍾妙儀輕聲開口，“你說，宮裏邊的恩寵，是真的難以長久嗎？”
阿九楞了一下，想了一會兒才回答：“恩寵這個東西，誰都可以有，可是皇上的真心，卻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什麼意思？”鍾妙儀皺眉，沒有明白。
“主子難道看不出來麼？皇上對你，和對別的人，是完全不一樣的。”阿九提醒她一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鍾妙儀自己看不清楚的魔障，是別人一眼就能夠看明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