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周憶銅靠過來,直勾勾的盯著鍾妙儀的藥碗。
“瑞嬪也會做聽牆角這樣的齷蹉事麼?”鍾妙儀反諷一句,覺得周憶銅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讓她很不爽。
跑到她這裏來聽牆角便罷了,現如今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來質問鍾妙儀她是不是病了。
周憶銅聽出來哦鍾妙儀話裏邊的譏笑,她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想從鍾妙儀的嘴裏挖出一些什麼來。
“不說?那我去問太醫。”周憶銅自以為是的威脅鍾妙儀一句,鍾妙儀就更加覺得可笑了。
“你覺得太醫會告訴你?還是你覺得自己比蘇澤衣說的話還要厲害?”鍾妙儀提醒她一句,這件事情蘇澤衣是知道的,她若是識趣,就該知道不要對這件事情太過於感興趣,否則蘇澤衣追究下來,可就沒那麼好玩了。
周憶銅愣住,她依舊是不知道鍾妙儀為什麼要吃藥。
阿九和鈴鐺護著鍾妙儀,鍾妙儀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從容的端起溫度剛好合適的藥碗一飲而盡。
這藥極苦,鍾妙儀還是麵無表情的喝下去了,僅僅隻是不想在周憶銅麵前表現出來。
周憶銅冷漠的看著鍾妙儀,像是要把她臉上挖出一個洞來。
“你真以為我沒辦法曉得了?”周憶銅依舊不死心,她就是覺得鍾妙儀有問題,這個藥也有問題,鍾妙儀非要跟著來,更是有問題。
她若是能夠把這些問題挖出來,鍾妙儀一定會非常難受的。
她就是見不得鍾妙儀這個樣子,也見不得蘇澤衣寵幸鍾妙儀的樣子,就算動搖不了鍾妙儀在蘇澤衣心裏的地位,也一定不讓鍾妙儀好過了。
鍾妙儀沒有搭理周憶銅,她要做什麼,她究竟怎麼想,都是她的事情,鍾妙儀不會多說一個字,也不會跟周憶銅糾纏,她糾纏不起,這趟出行原本就是出來散心的。
回到宮中之後,還有更加絕望的事情等著她,周憶銅不明白也不了解,鍾妙儀並不怪她,但是她執意要來觸摸鍾妙儀的底線,那麼鍾妙儀就容不下她了。
“你說完了麼?說完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了,皇上那裏你不去了麼?”鍾妙儀挑眉看她一眼,笑笑,“你是不是覺得我怕你?你別天真了,現在在這個地方,你覺得你有周驥撐腰我就沒人撐腰了麼?你想要為所欲為,不可能的。”
周憶銅偏生是個不信邪的,她上前想要把鍾妙儀的藥碗拿過來,被阿九給攔住了:“瑞嬪娘娘,我家娘娘的話想來你也是聽見了,請回吧。”
周憶銅冷哼一聲:“好啊,你先如今也是長本事了,我剛剛入宮的時候,你不是不爭不搶的麼?現如今是怎麼了?有了個廢君的孩子,你便想著等孩子長大就可以光複前朝?”
這句話終於把鍾妙儀給激怒了,她站起身來,看向周憶銅:“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是要負責任的?我想要光複前朝,還是在你心裏邊希望我光複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