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位之爭何其血腥,依娜是經曆過的,九死一生逃到這裏,把所有賭注都壓在了蘇澤衣身上,蘇澤衣的皇位不能有事,鍾妙儀和陳惆也不能有事,好一個西太後,好一個周家,下了那麼大一盤棋,原來最終的目的在這裏!
依娜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拍了拍蒙肖的肩膀:“別急,這件事情等蒙落天回來了我們再商量,賀天浴呢?”
“在裏邊。”蒙肖是武將,打仗可以,要讓他動腦子想這些,可不是要被逼瘋了?
好在還有依娜,還算是有個可以商量的人。
“薛蘭那邊沒有驚動吧?”薛蘭雖然堅強起來了,但是事情越來越複雜和白熱化,若是薛蘭曉得些一切都不過是被當作了別人的棋子,被無情的當做棄子拋棄,隻怕是要想不過來,反而鑽牛角尖去了。
蒙肖說薛蘭還不曉得這麼多,依娜點點頭,又問賀天浴在什麼地方,蒙肖帶著她便過去了。
依娜被賀天浴說服了。
她承認賀天浴說的都有道理,她沒辦法反駁。
蒙家軍究竟是不是有奸細,這個奸細要怎麼引出來,她還要跟蒙落天和蒙肖細細斟酌,在這之前不能夠打草驚蛇。
賀天浴見依娜又回來找自己了,知道她是想明白了,這下自己站了主動位置,又開始委屈巴巴的指責依娜攻擊‘友軍’,把好好的一個查奸細底細的忠良小北壯士當成豬捆在柴房。
“什麼叫我把他當成豬?捆豬結又不是我係的。”依娜一邊推門進去一邊低聲反駁。
怪不得製住小北壯士的時候他不動手也不逃跑,想來是賀天浴早就叮囑過,一看這人就是不會拐彎的腦袋,感覺自己做的事正義凜然,心大的就像全世界都曉得似的。
火眼看見依娜和蒙肖一起進來,趕忙跑過來,還不忘用一種戒備的眼神把賀天浴從上到下的掃射了好幾遍:“統領,公主。。。”
依娜對著他笑笑:“蒙肖統領,這裏麵的確有誤會,你讓火眼把抓來的那個壯漢放出來。”
火眼眼睛一瞪,以為依娜是被賀天浴的糖衣炮彈所蒙蔽,趕緊把依娜拉到一邊,輕聲道:“公主啊,依屬下看,這個小白臉油嘴滑舌的,定是有不盡不實之處,屬下倒不是說公主你好騙,隻是你看這老爺們兒還是該有老爺們兒來審,照我說,這兩個人分開捆,抽一個皮開肉綻。。。”
依娜一臉黑線,趕緊打斷火眼的話:“火眼,這事真的是一個誤會,你先把人放了,我擔保沒事,正好還有別的事情要跟你們講。”
火眼正要再說,外頭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一個小兵,跑得急了沒刹住車,一個跟頭就栽在樓梯下邊,摔了個狗啃泥。
蒙肖回頭正好看見,撇眉訓斥道:“平日裏怎麼紮的馬步?!怎麼紮的?!”忒丟人了!
小兵爬起來,扶了扶頭上的盔帽,掩飾尷尬般聲音洪亮的回話:“稟告統領!宮裏傳來消息,皇上和西太後大吵了一架,要親自接手徹查那刺客的指證一事,現如今各位大臣都回府了,想來少爺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