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瞬間她又笑了起來:“妹妹說的是,王爺治家最是嚴格,今日這事,我定會給王爺一個交代。”
蘇錦笑了笑:“多謝王妃。”
魏青翎風風火火地來,氣勢洶洶地走,帶走了蘇錦身邊的貼身丫鬟的消息自然很快便傳遍了王府。
蘇錦肯讓她帶走銀杏,不過是拿定她知道銀杏是王爺的人後不敢亂動私刑,而且有王爺摻和進來,這件事就不能簡單地算是銀杏平白打了豐兒。剩下的就是等王爺回來了。
魏青翎剛走不久,據說那很少露麵摻和府中事物的柳側妃卻忽然到訪了,蘇錦不懂她這個時候來做什麼,總不能也是來看熱鬧?難道表麵的雲淡風輕不過是裝出來的樣子而已?
柳知默看了看她這裏,果然沒有見到銀杏的身影,安慰了她幾句:“妹妹也別太擔心了,王爺處事最是公正,隻要查清了原委,定會將人送回來的。”
蘇錦倒是不明白了:“姐姐怎麼知道我這丫頭就是清白的?”
柳知默笑了笑:“我知妹妹不是多事的人,想來妹妹身邊的丫頭也是如此。”
“那姐姐現在過來是?”看熱鬧?蘇錦心想。
柳知默從青蓮的手裏拿了一個木製的小盒子過來,打開,裏麵裝的是一個精致的木頭雕刻的小娃娃,遞到蘇錦手中,笑道:“昨日妹妹剛搬了新居,我想著妹妹這裏人多,就不來湊熱鬧了,今日是特地過來恭賀妹妹喬遷之喜的,卻不巧剛走到妹妹這裏便聽說了這件事。”
蘇錦一臉狐疑地將那個盛著娃娃的盒子接了過來,對她的話並不全信,何況,哪有人賀喬遷之喜,是送個娃娃的,越想越奇怪。
柳知默看她不信,也不在乎,笑說道:“若我說,妹妹大可不必擔心我會害你,妹妹想來也是不信的。”
蘇錦心中想的是,自己還真不會相信,不過嘴上還是說著:“姐姐多想了,我自然不會將姐姐想成那樣的人。”
柳知默自然看出她心中不信,卻也並未再多解釋:“妹妹這裏事多,我也算是來看過了,就不打擾了。”
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徒留蘇錦一個人,想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來做什麼。
直到現在也就隻有靈侍妾還沒有露麵了,雖然蓮侍妾也沒有露麵,但是她們已經隔空交手了,想必以後接觸的機會不會少。
當晚慕清辰回來自然是先來了聽荷院,蘇錦將白天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之後,慕清辰沉默了。
蘇錦看他這樣,以為他要生氣,連忙補充道:‘王爺,銀杏並不是多事的人,這件事她雖然也有錯,但總歸是情有可原,求王爺救救她。’
慕清辰反倒笑了:“你一早說了她是我的人,魏側妃還能拿她怎麼樣不成?”魏青翎雖然仗著她父親和自己的有意寬縱,在王府裏拿大,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動自己的人。
“隻是人還在她那裏。”蘇錦小聲說道。
慕清辰看了看她:“你自己的人,要自己去要。”
蘇錦驚訝,她今日剛說那是他的人,自己怎麼去要人,隻是慕清辰既然開口了,看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蘇錦隻好認命地想辦法。
大概是看她想的實在辛苦,慕清辰大發善心指點了一二:“我說要你去要,又沒說不幫你。”
蘇錦眼前一亮,他既然說了這樣的話,那不管自己做什麼都有底氣了。
於是第二天她便去了魏側妃的藏風院,魏青翎見她進來,依舊是客客氣氣地將人迎了進去,沒等蘇錦開口說話,便笑道:“妹妹今日過來可見說是等不及要見那個丫頭了,隻是我昨日也問過廚房的人了,確實是兩人起了爭執,要說是哪一個的錯,誰也說不清楚,我雖有心放她回去,蓮侍妾那邊卻又哭又鬧,不肯叫我放人。”
蘇錦卻並不吃她這一套,笑了笑說道:“並非我來要人,實在是昨日王爺來我院子裏,一看不見了這丫頭,不管三七二十一,非要我將人帶回去,說別人伺候,他不習慣。隻是我說人是王妃帶走的,我哪能讓王妃為難呢,王爺便生了氣,說人家蓮侍妾那裏的人不還是好好的在院子裏,嫌棄我沒用,連個人也留不住,王妃你說我委不委屈。”說著便做出一副更加為難的委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