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默聽了青蓮的話也隻是笑笑,並未反駁,說實話,除了蘇錦,別的人,她確實也懶得應付。
蘇錦從柳側妃那裏回到聽荷院之後,問銀杏:“你跟了我也有一段時間了,還不知道你家是揚州的?還是京城的?”
上次蘇錦救了她,她心中對蘇錦感激,而且她現在也看明白了,在這王府後院,隻有自家主子得寵,做下人的才能過的輕鬆,她也不想總是被別人當作靶子,所以對蘇錦的感情又不一樣了些,如今蘇錦問她,也也不再隱瞞:“我家是揚州的,小時候被賣到別院做丫頭的,這也是第一次到京城來。”
蘇錦聽了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她既然沒在京城待過,想必知道的也不會比自己多。
銀杏看她有些失望的神色,腦子轉了個圈,連忙說道:“姑娘可是想打聽一下這位柳側妃,奴婢雖然不是在京城長大的,但是去打聽點兒事,還是能做得到的,姑娘就交給我吧。”
蘇錦想了想,最終點頭:‘不過,一定要記住小心一些,別叫府裏的人看出點兒什麼,尤其是王爺那裏。’不知道為什麼,蘇錦特地加上了後麵那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是王爺帶回來幫忙的,不該打聽這麼多,所以才不想叫他知道。
銀杏鄭重地點了點頭:“姑娘放心,我會小心的。”
蘇錦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銀杏,你也覺得這位柳側妃有些奇怪?”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畢竟她自己也並沒有後宅鬥爭的經驗,柳側妃的反應在自己看來是奇怪了些,說不定在別人看來是有跡可循呢,她身邊也並沒有可以商量的人,就是眼前這個銀杏也是王爺調給她的,她都不知道銀杏背地裏是不是將她的事情都跟王爺報告過了,如今叫她去打聽柳側妃也算是一個試探吧,若是她真的是王爺的人,自然是什麼也打聽不出來的,若她真的肯幫自己,那以後自己也可以相信她。
銀杏仔細想了一會兒說到:‘不瞞姑娘說,這位柳側妃確實表現的有些奇怪,若說她在府中最不得寵,宮裏頭也不喜歡她,今日看她屋子裏的擺設卻又不像,那樣樣擺設比魏側妃那裏的還要好些。’
蘇錦驚到:“你觀察倒是仔細,我竟然都沒有發現。”
銀杏笑道:“姑娘一直要陪著柳側妃說話,沒主意到這些也是正常的,奴婢不用說話,隻需站在一邊就好,自然發現了這點兒不尋常。”
蘇錦現在幾乎可以相信,銀杏是值得信任的人了,因為如果她是王爺的人,一定不會故意引著自己去懷疑柳側妃。
第二日蘇錦遵守諾言,沒有去柳側妃那裏,但是當天晚上王爺便宿在了她這裏,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慕清辰忽然開口了:“蘇錦,本王記得我說過,沒事別招惹府中的這些女人。”
蘇錦不明所以,她這些天除了去看了柳側妃根本沒有出過門,難道是叫他發現自己去找柳側妃了?自己不過去一趟,他便大動幹戈跑來教訓自己?蘇錦對這位柳側妃越來越好奇了。
隻是她還是假裝不懂:“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本王什麼意思,我想你應該明白。你隻要做好你的本分便好,至於府中的其他人,不是你該問,也不是你能問的。”慕清辰冷冷地說道。
蘇錦心中有口怒火,但還是硬生生地被自己壓了下去,略帶委屈地說道:‘王爺什麼也不說,一來就給我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我連為自己辯駁的機會也沒有,王爺這樣行事,難免叫人覺得實在心寒。’
慕清辰怒極反笑:“本王還以為你足夠聰明,沒想到也並不怎麼聰明,你既然心中知道本王在說什麼,就不該再惺惺作態。”
蘇錦啞然,他是怎麼知道的。
隻是戲已經開場,自然不能半途而廢,她隻要死撐到底,就是不肯承認,他又能拿自己怎麼樣呢,於是她更加委屈地說道:“王爺既然非要這樣想,我也無話可說,本來我就是王爺救的,來王府也是幫王爺的忙,自然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蘇錦語氣委屈,帶著哭腔,似乎已經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