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蘇錦一會兒才笑道:“妹妹可別誆我,王爺如此寵你,怎麼可能不告訴妹妹自己的去向呢。”
“說起這個也實在叫人傷心,王爺說走就走,竟然半點消息都沒有告訴我,沒有告訴我也就算了,畢竟我不過是一個新來的侍妾,竟然連姐姐你也不告訴。”蘇錦有些生氣地替她打抱不平。
瑩侍妾自然不會信她,但是從她的反應來看不像是作假。
她知道從蘇錦這裏得不到什麼消息了,自然不願再留在這裏,聽她的諷刺,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銀杏等她走了之後才說道:‘姑娘又何必跟她一般見識,今日得罪了她,以後說不定會給姑娘使絆子。’
“我今日便是不得罪她,她日後也不會少給我使絆子的。”蘇錦笑道。瑩侍妾這樣的人,她剛進府的時候就已經暗害過她了,所以根本不存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付這樣的人,根本不必有所顧忌,怎麼開心怎麼來。
銀杏不置可否,她骨子裏還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對於姑娘這種樹敵的作法不是很讚同,總是覺得隻要你不惹事,別人便不會來找你。
銀杏處事沒有紕漏,隻是觀念還是太過單純,蘇錦也並未與她多說,等她見得多了,也就明白了。
瑩侍妾從蘇錦這裏得不到消息,蓮侍妾那裏她是不想去的,她又剛被太後下旨禁了足,自己這個時候過去,倒顯得故意跟太後作對一樣,靈侍妾那裏,她自覺不會打探到什麼消息,一個青樓女子,來路不明,連她都懷疑,王爺會對她有多少信任,平侍妾,跟自己是一樣的,黃將軍送的,這樣的事情,王爺既然沒有告訴蘇錦,肯定也不會告訴她,現在隻有柳知默,看起來不牽扯任何一家的利益,可是她又不得寵,王爺會告訴她嗎?
瑩侍妾對此是不抱希望的,但是如今她已經無路可走了,隻能硬著頭皮去垂柳院碰碰運氣。
她借口來看柳知默進了垂柳院,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是另有所圖,柳知默病了也不是一兩日了,就是與蓮侍妾大鬧也是兩天前了,怎麼反倒這個時候來看她,若是真的關心她,也應該像蘇錦一樣,當天便趕過來才對。
青蓮和柳知默都不想讓她進來,但是她臉皮厚,柳知默不好說的太過直白,她便假裝聽不懂,徑直進了垂柳院。
但是柳知默卻並未叫她進內屋,隻請了人在外麵的會客廳坐了。
柳知默的身份,是不必與她寒暄的,所以她隻是坐著抿茶,並不開口。
瑩侍妾剛在蘇錦那裏受了一肚子的氣,本想著柳知默是個好拿捏的,沒想到她也給自己擺臉色,當今臉色便不大好看,但今時不同往日了,她是有求於人家,自然不能甩臉走人,隻好先笑著開口:“這些日子都未見柳側妃了,說是病了,偏我這幾日又忙的很,沒能盡早來探望柳側妃,姐姐可不要怪我。”
柳知默笑道:‘妹妹既然這樣忙,就不必過來了。’
一句話叫瑩侍妾停在了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穩了穩心神,又重新笑道:“便是再忙,知道柳姐姐病了,也是該過來探望的,之前是我疏忽了,該罰。”
“那倒不必,我這整年整年的病著,妹妹總不能日日往我這裏跑。”柳知默諷刺她明知道自己一直病著,今日忽然過來還說的冠冕堂皇。
瑩侍妾隻好賠著笑說道:‘知道姐姐病著,怕來了反倒打擾姐姐,所以輕易不敢過來。’
“我倒是日日靜養的,確實沒大有人過來。”柳知默說道。
這天真的聊不下去了,瑩侍妾無奈,都說柳知默性情溫和,不爭不搶,說起話來卻是半點情麵也不留,這樣她根本沒辦法開口問王爺的行蹤。
她病了這麼長時間,自己今日才來,說是來探病,卻開口就問王爺的行蹤,這樣的事,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開口,自然也就沒好意思問,叫柳知默說了幾句,就忙不迭地回去了,心中隻能安慰自己,便是問了,她一個不受寵的側妃也不見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