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性子溫婉,為人和善不爭,與大姐倒是有幾分相像,也算兩人有緣,蘇錦以往也總是給大姐繡個手帕荷包,倒是也可以替她做一個。
想著她便從繡筐中仔細地挑揀起來,選來選去,不是麵料不夠好,就是顏色不是自己中意的,做荷包蘇錦總看著不滿意,看了看筐子裏的布料,最終挑了一塊兒淡藍色的綢緞布料,摸了摸感覺手感還算不錯,便選中了這塊,稍微裁剪了一下,又跑到西邊房裏打算畫個花樣,給柳知默的,柳葉自然是最好的選擇,簡單又與她身份和性格相合,蘇錦拿了一張宣紙,親手硯了墨,隨手畫了兩筆,看了看還算不錯,又繼續畫了幾筆,蘇錦瞧著還算滿意,將畫好的柳葉掛在一旁晾了起來,先挑了幾根繡線放在一旁,順手拿起之前自己挑出的那本書看了起來。
銀杏忙著收拾東西,過來問她李玉書的東西是不是要收起來給他送到東邊廂房去。
蘇錦想了想,她倒是願意將東西都送出去,但這裏畢竟不是她的家,這之前還是李玉書的院落,她不敢做主將他的東西送出去,隻好叫銀杏收拾好了,先找個地方收起來。
她跟著銀杏出去看了看,不到一日的功夫,這主屋便已經變了樣,昨日她來的時候,這裏還是冷清的很,整個屋子簡潔是簡潔,卻沒太有生活的氣息,今日叫銀杏他們一收拾,將蘇錦的東西都擺了出來,李玉書的東西都收了起來,便變了個樣子了。
蘇錦四處看了看笑道:‘銀杏你這丫頭,這麼快就將我的東西都擺了出來,也不怕萬一咱們再被人家支去什麼地方,不夠麻煩的。’
銀杏手腳不停,一邊回答蘇錦:“我瞧著啊,姑娘來了這裏,瑞王妃便不會再來找姑娘了,說不定就在這裏常住了,自然要收拾的好一些,住的合心意才好。”
蘇錦笑著搖頭,看她也不會聽自己的勸,便沒有繼續再說,轉身去了西邊房裏拿出了已經晾幹的畫交給銀杏,叫她小心地裁出來。
銀杏無奈說道:‘姑娘,不如你今日先歇著,明日咱們再做好不好?’
蘇錦看了看一直忙來忙去的銀杏,伸手道:‘罷了,你將剪刀找出來,我自己來剪。’
“罷了罷了。”銀杏無奈地從蘇錦手中將畫拿了過來:“左右也耽誤不了多少功夫,還是我來吧,姑娘別再傷著自己。”
蘇錦看著她急忙忙地去找剪刀笑道:‘這你可是小瞧我了,我之前在家中的時候,最拿手的就是繡活了,使個剪刀還能傷著自己不成?’
銀杏看她一眼,依舊自顧自地拿著剪刀將畫好的花樣剪了出來:“姑娘便是之前做的好,如今這麼長時間沒有碰了,難免手生,還是讓奴婢來吧,傷著了可就不好了。”
蘇錦看著她剪花樣,笑道:“你呀就是太小心了。”話音剛落便覺得眼前出現一片陰影,蘇錦抬頭看去,站在門口的正是李玉書,蘇錦臉上的笑意瞬間便消失了,低著頭去尋繡線。
銀杏低著頭剪花樣,沒發現李玉書的到來,正打算跟蘇錦說話,餘光忽然瞥到站在門邊的李玉書,連忙起身行禮請李玉書進來,雖然這裏如今住的是姑娘,但畢竟是人家的屋子,東西也還在這裏,沒有叫人不進門的道理。
李玉書隨著銀杏進了門,蘇錦卻依然未動。
銀杏問他:‘李公子可是來拿東西的?’
李玉書一愣,又搖頭:“我不過是來看看杏兒在這裏住的可還習慣,東西是否都收拾好了。”他話雖是對著銀杏說的,目光卻一直盯著低著頭的蘇錦。
銀杏連忙答道:“東西都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李公子的東西我都叫他們好好收起來了,正打算問問李公子要將東西送去哪裏呢?”
“這個不著急。”李玉書說道。“先放在這裏吧。”他見蘇錦始終不肯說話,向銀杏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管自己,看到杏兒的話,他就知道杏兒已經去過隔壁的書房了,便也轉進去看了一眼,出去桌子上還有未用完的墨,別的似乎都未動過,李玉書放了心,又走了出來,見她還在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繡活兒,李玉書也自己找了座位在旁邊坐了下來。